伤的学生们测量血压或检查是否有脑震荡。
偶尔有血压计爆裂的意外状况发生,因为某些混血种的血压远远高于正常人,他们的血管简直如同钢铁铸造。
学生食堂的厨师们在废墟边把餐车排列起来,开始供应早餐,慕尼黑烤白肠和从烤面包的香味随风飘来。
学生们在灾难中保持了相当的平静,有的人在医疗点排队,有的人在早餐供应点排队,他们的大床被夹在两条整饬的队伍之间。
“路哥,早上好。”有人礼貌地打招呼,上届新生联谊会**奇兰挥手,幸亏他没有像之前那样扑过来要和路明非握手。
“早上好。”狮心会副会长,大学四年级的法裔师兄,未来反骨仔,兰斯洛特也挥手。
“喔!你们醒啦?我们都以为你们会睡到中午!”夏弥端着一杯牛奶麦片高兴地说,另一只手牵着楚子航。
楚子航在两人的面前投下了修长的黑影,澹澹地朝他们点点头。
“就喝这种餐酒?不觉得涩么?”恺撒·加图索拿起床头的酒瓶看了一眼,充满不屑。
“在这种灾难面前都能睡得这么死……我真的想邀请你们参加一些心理方面的测试,付费的。”心理教员富山雅史也在排队,啧啧赞叹。
路明非和芬格尔只能把床单裹在身上,面无表情地挥手,以表达“我很好”、“不必担心我们”、“请快滚”等诸多复杂心情。
“师兄,昨晚我们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坐在废墟里喝酒?”路明非目光呆滞。
“反正事情都这样了,还不如放宽心态,别追究那些有的没的。”芬格尔朝楚子航说,“好师弟,能……帮我打一份橙汁和烤白肠么?”
他有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没穿衣服,不好下床……”
“好。”楚子航点点头。
沉默了几秒钟之后路明非抓起床头的酒瓶扔到上铺去了,“喂!你能有点尊严么?”
芬格尔哼哼唧唧的,索性死猪不怕开水烫,被子往头上一蒙,又睡起来了。
“每次答应和你喝酒都没什么好事……”路明非盯着上铺的床板。
问他为什么不起来?因为他现在浑身上下只穿了条大裤衩,要是真起来,马上「s」级路明非裸奔的新闻就会传遍卡塞尔。
他正想些有的没的,忽然一只凉凉的东西忽然钻进他的被窝里来,还顺着他的小腹往上滑。
“卧槽!有蛇!”路明非一个勐子从床上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