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变化中读出了她的暗示。
「奴婢这就去办。」
碧华低声道了一句,赶紧往外走。
曾夫人面上沉静,但在袖中的一双手,此刻已经紧握成拳了。
「原来只是这些小事。」顾宁感慨道,「曾夫人对曾大人当真是一片情深啊,就连天冷多加衣,都要这么着急的去提醒他。」
曾夫人强行挤出了笑容:「他是文官,身体不大好,现在又是危机四伏的时候,若是在这时病了,影响了大事,那可就不好了。」
「这也有些道理。」顾宁点点头,很是寻常的提起了一件事,「曾夫人,您与曾大人可真是伉俪情深啊,曾大人的身边竟然连个侍妾都没有。」.z.br>
闻言,曾夫人本就僵硬的笑脸,此刻是再没了笑意。
她看向顾宁,眼中的探究就像是两盏在黑夜中泛着光的灯笼:「是啊。」
曾夫人嘴上应着,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顾宁,只要顾宁露出一丝嘲讽,她就能立刻看穿顾宁的真面目。
然而,顾宁还是那副天真单纯的模样,她眼中的艳羡不似作假,是真真切切的。
一时间,曾夫人竟不知自己究竟是太过多疑,还是顾宁太擅长伪装。
正当她想要继续问下去时,春玉从大门中走了出来。
「县主,里面没有危险。」春玉高声道。
曾夫人的计划被中断,她不得不打起精神,继续陪顾宁看这处宅子。
与此同时,曾宅内。
「大人!您怎么回来了?」
曾宅的下人见到曾知州,都很是惊奇。
他们这些下人都知道,曾大人已经许久没有回过曾宅了,他大都是待在府衙——当然,这都是对外的说法。
曾知州摆了摆手,步伐匆匆地朝着顾宁居住的院子走去。
一个不长眼色的下人一个愣神,提醒道:「大人,那是长宁县主的院子,夫人的院子在这边。」
下人一句话,在曾知州本就烦闷的心情上浇了一桶油,他的脾气顿时就来了:「本官的宅子,本官想去哪就去哪?何时轮得到你来替本官做主了?」
「奴才……」
「来人啊!」曾知州恼声道,「将他拖下去,打十个板子!」
「大人饶命啊!」下人糟了无妄之灾,只懂得跪地磕
头,但是他的额头都快磕破了,却还是没得到曾知州的安抚,反倒是看见了曾知州远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