淌佟家的浑水。
抛开别的不谈,佟言是跟人生过孩子的,那孩子带到孙家来究竟是姓孙还是姓周,岂不是尴尬?
孙云松没说话,安向婉自己有点难为情,但又不想看着亲儿子就这么去海城惹祸上身。
“爸……”
电话就在这时接通了,安向婉和孙涛都松了一口气。
“爷爷,你身子好些了?”
“文泽,今天好点了,你现在在哪里?”
孙文泽看着不远处的机场,“你都知道了吧?”
“你佟叔叔当年得罪了不少人,大多数都跟潘年一样,关进去了,少部分还在外头。”
“嗯。”
“这些人就算把名单列出来,可能都不太准确,你明白吧?”
能知道名字的都是明处的,暗处藏着的一些暗箭谁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的可能就是身边最亲近的人,最信得过的人,悄悄捅一刀,谁都说不准。
“爷爷,阿言在海城,我得去。”
“于情于理,你是应该去的。”
“既然……”
“可文泽,你想过你父母没有,我这个岁数了,只能在医院休养,要我往检察那边跑,我这把骨头可能不行了。”
孙文泽一下子沉默了,不知所措,“不受牵连是好的,但配合说明一些情况,这是必然的。”
“都知道我以前跟佟老的关系,他两年前去了,要想挖出来不太可能,但你往海城去一趟,就是在提醒那些有所提防的人,对此警惕。”
“佟老生前做过一些不好的事,他年轻时候也犯了错,不然阿言落不到那一步。”
“爷爷,我……我现在……”
“你可以去,但你要考虑清楚再去,而不是贸然去,解决不了问题,惹得一身骚不值当。”
孙云松说着,气有点提不上来,又吸了一口氧,这才稍微舒服些。
“我认为感情不该受这些事的影响。”孙文泽淡淡的开口,“感情就应该是感情。”
孙云松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让人拿开氧气罩,“没错,感情就该纯粹,一无所有的人豁得出去,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机场就在不远处,后面一直在鸣喇叭,孙文泽手握方向盘,紧握拳头。
“佟叔叔那边怎么办?”
“这件事你知道,没人能干涉,只能等检查结果出来。结果出来,无论他是不是直接导致楼榻的罪魁祸首,只是责任轻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