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十个人被压死,佟家豪作为负责人肯定是撇不清楚的,几乎是无解。
说有人陷害他,不客观,一栋楼塌了死了这么多人,海城早就闹得沸沸扬扬,人人自危,不少人都在背后骂佟家豪,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淹死。
贪没贪钱,另算,光是失职就能像一座大山一样,死死的将他压在最底下,让他喘不过气来。
“据我所知,佟家豪能走到今天,背后也不是没人帮,那个柯部长现在比谁都紧张。”
孙云松点到为止,“文泽,选择权交给你,你自己做主吧。”
说完后挂了电话,继续吸氧,安向婉眼睛红红的,朝着孙涛使眼神,孙涛看了看老爷子紧闭的双眸,“爸,电话都打了,你怎么不劝他?”
“是啊爸,他万一去了怎么办,你这不是拿我们全家开玩笑吗?”
孙云松没说话,大概沉默了将近一分钟,安向婉急得都要再次开口了,他这才睁开眼睛,“我老了,不知道还有几天了。”
“你怎么又说这个,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爸,你以后不能瞎说了!”
“你们都是为了文泽好,他从小就是个孝顺的,突然问了阿言方寸大乱,你们怕,我也怕。”
“你刚才,就该拦着他,跟他说一定不能去,让他掉头回来呀!”安向婉说这话的时候哭得眼泪一直掉,后面的几个字几乎被哭腔覆盖了。
孙涛也面露难色,“爸,话都到嘴边了,你怎么不说?他现在不接我们的电话。”
“男人一辈子的事,你不把选择权给他……”孙云松一句话说得格外艰难,“就跟阿言一样,人只有自己选的,才能心服口服,别人代他选的,他要记一辈子的仇。”
是非都权衡清楚了,如何抉择仅在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