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本准备的三辆马车只得撤走一辆,郑墨岩父子上了马车,小儿子郑叔礼若有所思的看了父亲的马车一眼,这才挑开帘子进去。
郑墨岩背靠在软枕上,看向同样穿着官服的大儿子,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叔易,这些年为父逼着你处处讨好曹氏,你受苦了,为父对不住你。”
郑叔易垂头未语,唯有袖中的手不知不觉握紧。
“你是郑家大子,要成为表率,祖先留下的规矩,只能是你来承担,娶曹氏是迫不得已。”
郑墨岩亲自给大儿子倒了一杯茶水,却并没有给自己倒茶,他端起茶杯交到大儿子手中,一脸慈祥的看着儿子。
“以后为父不再逼迫你了,以后你想娶谁,咱们就娶谁。”
郑叔易苦涩一笑看向父亲,问道:“爹,乔儿可是你所杀?”
花坊的花魁,那是郑叔易的心上人。
郑墨岩没接话,但是他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他催着儿子先喝茶。
郑叔易端起茶杯刚要喝下,又喃喃自语道:“爹,你不会是在茶杯里下了毒吧?”
郑墨岩脸色微变。
郑叔易觉得自己的话很是荒唐,这就一口喝下了父亲倒的茶,将茶杯放下后,郑叔易又说道:“爹,我不明白,咱们家为何一定要复国,咱们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么?”
“父亲在朝中为官,得皇上信任,而我再假以时日,定能接掌父亲的衣钵,撑起郑家的门户,如此子孙再也不受家规所限制,想娶什么样的妻子皆由他们自己做主。”
郑叔易话才落,突然“啪”的一声响,父亲的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
“咱们不姓郑,你是在京城里活安逸了,连自己祖宗的姓都忘了么?”
“你认乱臣贼子做主人,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一个没出息的,曹氏再不济,她有大本事,你娶她有何不可,花坊小巷里的女人,只知一味的讨好男人,伎子无情,你竟是当了真。”
郑叔易忍着脸上的痛,心头却在滴血,他就知道,父亲从来就瞧不上他,他不如弟弟城府深。
“姓郑还是姓什么有什么意义,我们连祖宗的姓都不敢提,族谱上都不敢登记,我们还想着复国,爹,你老糊涂。”
“流光帝姬败了就是败了,朝代更替就是事实,我打小不在宫里长大,没有他们的荣辱危机,我只知道我努力读书参加科举能改变命运,能做个普通人,我知足。”
郑墨岩再次被气得抬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