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这个沙棘太酸了,所以我装的少。而且剩下的我打算用饸饹床把汁水压下来装瓶,做另一种尝试。”
林支书点了点头,继续看林里干活儿。
等十瓶装完,丈母娘也找来了家里每年压粉的饸饹床。和林里后世见过的那种用角铁、铁桶、钢管儿,几乎全部是钢铁结构的饸饹床不同。
现在的饸饹床除了露粉条的底子是铁制的,其他还都是一整根木头上抠出来的孔洞,上面立着一根利用杠杆原理往下压的木杆,木杆下面是正对孔洞且贴和紧密的一根木橛子。
即便是这么简陋的工具,在农村也不是家家都有。经常在露粉条的季节里,会到有的人家的借,妇女们只见甚至会提前商量个先来收到排队,以免扑了空。
这也算是这个物资贫乏年代里人情厚重的原因了,大家过的都艰难。相濡以沫才能共存。
“林里啊!这个沙棘不能放多了,要不然沙棘里面的籽儿会顶住饸饹床,压不下去。”
林里想了想后世那次兴致来了之后的尝试,不由点了点头。钢铁材质做成的饸饹床都差点儿把底子给压坏了,更别说现在这种木头材质的。而且这个饸饹床的把手部位都包浆了,磨的也很纤细,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林支书家里的传家宝,万一给人家弄坏了,还不得把他这个上门儿女婿给吃了啊!
“嗯!妈说的对,那就一层一层的压吧!”
在一旁看热闹的林支书,此刻终于有了用武之地。虽然压粉条的时候一般都是左邻右舍的妇女们互相帮着弄,但林支书也偶尔会上手。捞粉、盘粉用不上他,就连烧火都怕他控制不好火候,但是这压粉是个体力活儿,男人们干正好。
林里尝试着丢了一把沙棘颗粒进去,林支书也没敢太用力,但沙棘汁已经滴答滴答的掉到了接着的罐头瓶里面,虽然只有罐头瓶下面浅浅的一层,但林里觉得算是成功了。
但随之而来的就是麻烦,沙棘颗粒留下的残渣不好清理,甚至有沙棘籽儿塞进了露粉的那个孔洞里,用笤帚上面的硬刺扎了好几下才弄出来。
“啧!看来饸饹床不好使啊!要不直接在脸盆里压碎算了。虽然会损失一部分沙棘汁,但是比这个快。而且可以等最后的时候把这些沙棘残渣丢进饸烙床里面再压一次。”
“嗯!爸说的有道理,就那么干吧!”
三个大老爷们儿也没敢用手,毕竟里面很可能有尖刺残留,纷纷用丈母娘找来的刀把、擀面杖捣起了沙棘汁。
在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