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手也挺光的,稍微粘了点儿干面在上面。用手扣有点儿费事儿,不容易扣掉,还把手心儿扣的红彤彤的。
堂大舅哥见状,就给林里递过来一把菜刀。
“用刀刮吧!扣不干净的。你要是搓,我又怕你手不干净,别把身上的脏东西给搓进去了。”
刚搓了两下,手心里面就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小卷儿,看起来和搓的莜面鱼鱼儿似的,就是细里很多。听堂大舅哥这么说,林里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接过菜刀小心翼翼的刮起了手。这个他还是知道的,以前见丈母娘这么做过。
砰~
沉重的木质锅盖被堂大舅哥盖了回去,舀出来的浮沫虽然看着灰呼呼的,但里面的油水也不少,是修狗的专属。晚上的时候人吃肉,修狗就可以跟着喝汤了。
林里刮完了手,抓着面团儿把盆里面剩下的面又粘了上去,揉了几次后先放到一边儿醒着去了。虽然不知道需不需要醒面,但还不到放海贝儿的时候,现在挖出来比较容易干。
“哎呀!让它滚着吧!现在咱们是闲下来了。你赶紧洗手去吧!忙活了大半天,咱们休息一会儿。”
看了看还有一层淀粉的双手,林里搓起了面团儿。先挖完算了,用盖子盖上也行,总不能现在洗了手,一回儿再沾手吧!
“大哥,你先歇着吧!我把海贝儿挖出来好了。”
堂大舅哥半躺在炕上长长的舒了口气,摸起烟杆儿给自己装了一袋烟。刚要点烟,就又爬了起来。没舍得再用一根火柴,而是到灶台里面点燃用植物的茎扭成的绳条,随后吹灭绳条上的火焰,吹掉了浮灰,对着红彤彤的火星点燃了烟丝,又躺回到炕上美美的抽了起来。
要不是确定堂大舅哥家里没有福寿膏,林里都要用火铲打他了。那抽烟的模样太欠揍了。
“大哥,旱烟我也抽过,没觉得多好抽啊!”
“呼~废话。旱烟好抽怎么会这么便宜啊!能抽卷烟当然好了,劲儿小,味道好。我也就是抽习惯了,休息的时候没有这一口觉得不爽利。”
说着,堂大舅哥又一口稀薄的白色烟雾从嘴里冒出来,想吹个烟圈儿,但旱烟稀薄的烟气没什么可操作性,也就作罢!
林里胯上炕沿,把面团儿搓成细长条,开始揪着挖海贝儿。屋内除了咕嘟嘟小滚着的大锅,和灶台里传来的大柴被烧爆开的声音,寂静的再无一丝声响。
噗呲~~
一坨带着红色亮光的烟团儿从烟杆儿顶端的子弹壳里面飞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