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无非就是在说,那西门庆已经给了我不少好处了。
再说这事儿,又没当真酿成命案,你兄弟又没事儿。
大不了,赔点钱这事就过去了。
可就以武松那刚直的性子,又怎能接受如此判决,咽得下这口气?
如果他这口气咽下了,那他自此以后在阳谷县内,也就没法再呆下去了。
那些泼皮无赖们,光在背后戳他们兄弟二人的脊梁骨,都能把他们兄弟二人活活戳死。
武松满脸苦笑:
“前些时日,倘若我武松不及时出现,怕是现在,我那哥哥早就毒发身亡了!”
“且那下毒谋害之事,不仅只有我嫂嫂一人,那西门庆也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若非如此,我那嫂嫂区区妇人,又怎敢做这罪恶勾当?”
“武松上述这些,在那供词当中,皆有阐述。”
“而且,我嫂嫂与那西门庆**之事,更是闹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
“全阳谷县之人,几乎就没有一个不知晓的。”
“如此这般,如此这般!”
“却仅仅只判一个赔付、休妻?”
县令双眼微闭,缓缓摇头:
“武都头呀,我知道你气不过。”
“可人生在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难得糊涂呀。”
武松豁然转身:
“我武松还年轻得很,尚未到那糊涂的年纪。”
“此事,既然大人无法为武松做主,那便由我亲自去找那西门庆,讨还这笔债好了!”
武松答完这话之后,便忽地将身子一转,大踏步地离开了阳谷县衙。
甚至连那潘金莲的去留,都不管了。
县令望着县衙门口好久好久,也不曾说出一句话来。
面目之上,满是惋惜之色。
而潘金莲,也对她那个叔叔的脾气,知之甚详。
知道他那叔叔,那可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物。
此次他家哥哥险些遇害,如此这般又怎能善罢甘休?
可偏偏在接下来的十数日之内,那武松却好似转了性子换了个人一般。
既不提那报仇之事,也不上县衙办公。
整日里,就围着他的哥哥武大郎转来转去。今天托人买上一副好药,明天又去集市当中采买回些许好菜,为他哥哥补养身体。
这一来二去之下,那武大郎的身子骨,也日渐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