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一个小小的九品县令,一死无惜,可就怕那权贵之人受不到应有的惩罚,还会将怒火转在那凤梧军退伍老兵的身上,更甚,更甚打杀我一家妻儿老小啊。”
县令说完,已是哭声连连,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哭到不能自己,哭到似要晕厥过去,可想而知,那权贵之人是如何的嚣张跋扈,欺男霸女。
凤九卿双目凝火,直接站起身来,对着一众将士说道:
“岂有此理,拿我宝剑来,我倒要看看,此贼子是何方神圣。”
一旁的李宸被凤九卿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不过他并不心慌,昨夜他是去偷鞋,又不是去偷人,至于凤九卿所说的贼子想必是鹊桥镇的一方恶霸罢,他如此想着。
那跪伏在地的县令却并未有所行动,反而是将头埋的更低了一些。
凤九卿蹙起了眉头,发怒道:
“还不带路。”
县令身子抖了抖,依然没有动作。
谢行止:“有钦差大人在此,有御赐的尚方宝剑在此,有凤梧军一百位将士在此,你还惧怕什么?”
“此宝剑,上斩王公贵族,下斩一切恶徒,皆不用禀告圣上。”
“此人是谁,你可道来。”谢行止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
县令抬起了头,手指颤抖,指向了前方,众人的目光跟随这根手指移动。
慢慢的,那指尖的方向转到了谢行止、凤九卿、最后的最后,停留在了李宸的身前没有再动。
场面,死一般的沉寂。
更甚者,屏住了呼吸。
李宸目光冷了下来,面色有些涨红,身子也在轻轻的颤抖,气的说不出话来,在凤梧朝堂订婚日被拒,并不是他最屈辱的经历,今日,才是他生平以来最屈辱的时候。
堂堂一国太子,竟会被人冤枉至此,当真是可笑、可悲、可恨。
更可恨的是,昨夜偷鞋被追的时候,他看清了那妇人和他的丈夫,那妇人已经是六十岁有余,头发花白,全身油污,在追打他的时候还满嘴不入流之词。
他李宸究竟是怎么了,自打来了凤梧国,没一件顺心的事。
凤九卿冷静了片刻,哪怕是王侯世子犯了法,她都有处置的权利,可,犯法之人是明宣国的李宸太子。
这一个处理不好,便会引起两国开战。
凤九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副不相信的口吻道:
“你可知,你身前之人是谁?休要狂言,你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