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连忙磕了几个头,掷地有声,额头上已然沁出了一丝血迹,眼神中流露出一抹以死明志的坚贞不屈。
“卑职怎敢无凭无据,冤枉此人,大人请看。”
说罢,那一路跟随县令到此之人,弯着腰从门外进来,将一只金色绣云纹的靴子,摆在了地面,摆在了众人的眼前。
“那退伍相公说,一路追随此人,亲眼见到此人进了驿站之内。”
“而此驿站中,身着华服之人有三,一位是大师,大师着僧袍并无发,自然不识,另一位是大人您,您是女子自然也不是,那只有他了。”
县令言之凿凿。
全场,再一次鸦雀无声。
只是,所有人的目光慢慢转向了李宸。
他们如何不知,这正是李宸太子昨日穿的鞋子,这鞋子上的绸缎云纹,是明宣国皇室特有!
李宸气的嘴皮子抖动,双眼一黑,差点晕厥过去,头上都要冒出白烟来,这鞋子如何不是他的?
这明明是他去鹊桥上掉在水里的那只鞋。
冤枉,天大的冤枉,六月飞雪的冤枉。
饶是他的身份在如何尊贵,行事在如何得体,一切想解释的话说出口,就只剩下了所有犯人常用的:
“我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