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生气道:“狗东西!心眼儿还挺多!难怪祸害遗千年!”
她说罢,又不高兴地道:“这位侯将军怎的这样容易被蛊惑?”
“随着年纪增长的是畏首畏尾。”宣王平淡地道。
薛清茵无奈:“又不知何时才能杀得了贺松宁了?”
“要看皇帝想不想保他。”宣王轻描淡写,却是将局势看得
分明。
薛清茵皱眉。
说起来,最麻烦的还是皇帝……
“我该走了。”宣王为她理了理头发,“你先用饭。”
薛清茵乖乖点了下头,看着宣王跳下马车,重新翻身上马,随即走到了队伍的前头。
他的背影高大挺拔,挟着锋芒。
叫人无端安心至极。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轻轻屈张一下。
空空的。
她倚着马车壁,觉得自己好像患上那个……什么肌肤饥渴症了。一时无人靠着,还不大舒坦。
宣王说急行军便当真行得急。
当夜他们就又打下了一城。
等到晚间,薛清茵坐在马车里刚用了饭,阿卓和云朵一边给她收拾碗碟,一边也能跟着吃一些。
“茵茵。”宣王的声音在车帘外响起。
随即车帘卷起。
宣王披着甲胄的模样映入她眼中,但还没等她仔细多瞧他两眼有没有受伤。宣王突然又放下了帘子。
“嗯?”薛清茵疑惑地身子往前一倾,自个儿把帘子掀了起来。
却见宣王从方成冢手中接过一方帕子,先是擦了擦自己的脖颈。
他抬着头。
薛清茵能清晰瞧见他喉结滚动。
擦什么?
擦……血吗?
薛清茵心道我又不是不曾见过!
我前头才亲手自己捅了两刀呢……
她一下冲上去抱住了宣王。
然后又猛地扭过了头:“……呕。”
浓重的血腥气直钻入鼻中。
与她先前从贺松宁身上嗅到的血气全然不同。
浓得她几乎能感知到毛孔里都是粘稠的、湿润的触感。
薛清茵扭过头,有些尴尬地看了看宣王,结结巴巴道:“我、我不是嫌弃你呀……是我没见过这样多的血……”
宣王扶了下她的手腕,好叫她重新坐稳,随即低声道:“我知晓。”
方成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