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要是真的动了杀心,你是真的会死的知不知道?!”
孟培被掐得不断龇牙吸气,苦着脸说:“可不是你说的我没脑子吗?”
沈安竹气急:“我就是那么一说,你真就不长了?!”
“你那么聪明,我一直跟着你也没有用得上脑子的时候啊……”
孟培自己理亏偏偏还理直气壮,一边搓自己被掐得生疼的胳膊一边嘟囔:“你一直带着我不就成了?”
“动脑子的事儿你都吩咐好了,我费劲儿长那玩意儿做什么?”
“你……”
“我跟你个蠢的说不明白!”
沈安竹气急败坏地踹了孟培一脚甩手就走。
孟培乐呵呵地撵上去絮叨:“我听人说京都的风沙大,天气也跟咱们这边的不一样,你说我是不是该多准备些厚实的衣裳?”
“还有还有,咱们都没有银子,路上的盘缠真的有人包了吗?是只管吃住还是给零花啊?”
“吃得多的也都管吗?万一人家嫌我吃得多不想给钱了怎么办?”
孟培跟个嘴碎的八十老太似的粘着不放,嘴里说出的话一句更比一句惊人。
沈安竹实在是忍不住了,拽着人逃似的往自己暂住的客房蹿:“别丢人了……”
“孟培你真的够了!”
拉扯着吵嘴的两人一道走远。
桑枝夏在走廊拐角恰好什么都听到了,失笑扶额,对着身后的灵初说:“去备个三个荷包,一个装一百两银子给赵大人和沈安竹他们送去。”
“还有,记得跟送他们回去的人说,一路上的吃喝不拘银两可以大方些,别让吃得多的人饿着。”
灵初垂首应是,正要走时听到桑枝夏幽幽补充:“我带着的药丸还有多的?”
灵初愣了愣,下意识地说:“有。”
“胡老爷子担心您此番外出途中会有不适,特意多配了几瓶。”
都是些养身补气血的好东西,只可恨良药注定苦口,那玩意儿是真的很难吃。
桑枝夏满眼悻悻地啧了一声,对着孟培和沈安竹走远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找出一瓶整的跟银子一起送过去,就说我额外送的,不放心的话可以多吃几颗,免得孟培说没尝出味儿。”
这话乍一听是没毛病。
可灵初脚下一顿,开始迟疑:“东家,那是胡老爷子给您配的,还说……”
“说什么?”
桑枝夏坦坦荡荡地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