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你读的书,学的礼都去哪儿了?
快走,别在这里碍眼!”
大门打开,远处的宫女望过来。
朱琏理了一下裙摆,走到门边,小声道:“父亲既然口口声声都是族人,那便早日出宫吧!
住在这种冷宫都不如的地方,也丢皇家颜面。
不知道的,还以为官家和本宫苛责你!”
朱桂纳气得老躯颤抖,“好啊,娘娘长本事了……”
朱琏擦了擦眼角。
迈出了大门。
听到身后巨大的关门声,她扭头看向东方天际。
宫殿琉璃瓦顶上,一道晨曦破雾而来,温暖又清冷。
宫女小心地迎上来,伸手扶住她,一路俯身低头,直到坤宁殿,才稍微舒了一口气。
朱琏摒退左右。
进殿后,抬袖拂掉香木案上的所有瓷器,一众宫人,站在殿内,谁都不敢上前劝一句。
因为这后宫的主子,是传言中最温和的。
从来都没有听谁说,发过这样的脾气。
刚才宫女吓得裤裆湿了一片,双手捂嘴,不敢让惊惧的哭声放出来,憋了许久,竟然当场昏了过去。
她是顶替琼玉位置的大宫女,琼玉的下场她很清楚,说不害怕,那都是假的。
一众人蹑手蹑脚把宫女抬到偏殿,朱琏的声音响起来,“进来收拾,今日之事,谁都不准吐露半个字!”
宫人们自然应下。
手脚麻利地打扫一地的精美残瓷,却没人敢近前纾解她的不快。
赵楷心情欢悦,还没到坤宁殿,就先出了声,“皇后,该动身了,别让谌儿他们等太久。”
太监神色慌张,出门后故作镇静,“娘娘刚用过早膳,这会儿在内殿梳洗呢!”
袁宝从他的动作上,一下就看出了端倪。
但碍于这是坤宁殿,他没有当场发问。
赵楷脚步轻盈地进了殿。
朱琏闻声,微笑着施了礼,清爽的发髻还未施珠钗,清秀雅致,令人想与之亲近。
赵楷接过宫女手里的簪子,笑道:“朕帮皇后簪发,这身衣衫素雅,与冬日晴雪之景正相称。
早膳用的仓促吧?没关系,朕让御膳房备了你爱吃的糕点,路上吃,不耽误!”
朱琏在镜中看他,眉心一丝愁绪掩去,转脸就抱住了赵楷的劲腰。
赵楷怔了怔,**着她的发顶,声音轻柔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