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楷往床榻上一躺,手臂枕在脑后,幽幽道:“自古民告不了官,即便有那么几件事,也是凤毛麟角。
百姓是弱者,官员真要惩治他们,阴损法子多的是,怎么可能让他们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可是官员若是为自己叫屈,这里面的学问可就大了。
幽州不少官位空悬,以前他们或许还在观望,害怕朕打着迁都的幌子,发展西北。
如今事实面前,他们就动了歪心思,这个地方的官得逞了?下个地方呢?
要朕撇开朝廷录用制度,破格提拔他们?对其他人公平吗?
投机倒把者,朕向来厌恶!”
这个时代的人不懂的。
借舆论解决问题,在这个时代还行不通。
大多数百姓,都是苦水往肚子里咽。
官官相护就是这么来的。
要说被舆论推举出来的,也不是没有,陈东算一个。
可天下有几个陈东?
话说回来,迁都这种事,本来就挺劳师动众的。
即便赵楷一再叮嘱,一切从简,但这么多人马,千里路上的吃喝拉撒睡,也不是个小数字。
何况,还有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妃嫔。
钱时锦服侍他躺下,把他当作生活不能自理的中年废物一样,照顾着,一会儿捏腿捏胳膊,一会喂水,还……
赵楷叹了一口气,“锦儿,不是说好了,你只是个洒扫奴婢嘛!”
“啊?呃,是。官家,有什么问题?”钱时锦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我是看官家今日骑了会码,怕你大腿根脱皮,所以……”
“所以,也不能扒朕的裤子啊!”赵楷把住裤子的边缘,“你回自己的房间睡,朕要安静安静!
”
钱时锦很不情愿地把手从赵楷的裤裆里撤了回来,傲然地眯了眯眼,“房间都满了,隔壁住的是皇后,另外几间里妃嫔都很拥挤了。
官家要是不留我,我只能跟那些侍卫睡在一起。”
说完,她卷起床边的铺盖夹在腋下就要离去。
“等等。”赵楷抬起半个身子,脸开始抽搐起来,“放下,铺好,躺下来睡觉!”
钱时锦阴谋得逞,铺盖卷一扔,扑上来,把赵楷压得发出一声闷哼,“要命啊!”
“挨?”钱时锦从他身上起来,“不是官家让奴婢躺下来睡觉的嘛?”
算了!
看样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