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的人甚至连家门都没冲出去,便直接发了疯般的挥舞着手里的东西,从窗口跳了下去。
疯了,全都疯了。
我不敢再看,紧紧搂着孩子,也不让孩子往外看。
我们甚至不敢开灯,就那样搂着蜷缩在沙发后的角落里。
期间有人来拍门,我们假装自己不在家。
我们期盼着一切赶紧过去。
可外面的吵闹却愈演愈烈。
直到后来,我听到的枪声。
其中一颗子弹击中我家窗户,飞进我家客厅。
幸好我当时搂着儿子躲在墙角。
如果还像之前那样趴在窗户上往外看,那不死也得受伤。
害怕之余,我特别担心孩子他爸。我想如果真是神经毒气泄露,那他在实验基地里,会不会最先遭殃?wwω.ЪiqíΚù.ИěT
后半夜,孩子在我怀里睡着了。
我听着外面的嘈杂声逐渐沉寂下去,一颗心始终吊在嗓子眼。
终于,天亮了。
孩子也醒了。
小声跟我说他饿了。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探头往外看。
我这才发现,寂静的街上竟然有很多人。
那些人看上去都很严肃。
正默默地把地上一具具尸体抬进一辆解放车里。
有人发现了我们。于是过来敲门。
敲的很有礼貌,且那时候天已大亮,所以我开了门。
门外的人告诉我们,让我们收拾好重要物品赶紧离开。
因为危险并没有排除,昨晚上发生的惨案很有可能随时再次重演。
我说,我想等孩子他爸回来一起走。
他们告诉我,不用等了。
实验基地里的人,都死了。
就算还有幸存者,短期内我们也无法再见面。
从此之后,果然,我再也没能等到我的丈夫。
如果知道那天即是诀别,那么,早上离家上班前,我一定会为他再亲手煮一碗他最爱吃的手擀面。
......
“当时的幸存者一共有多少人?”
“一百七十四人。”
“一百七十四?”
陆凌云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
见商先生表情沉重地点点头,他又问,
“那座城市原本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