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小姨不是喜欢吃菱角?我亲手剥的肯定比唯一剥的好。”
“这一桌你都要剥?!”
“嗯。”他应了一声,将剥好的放进盘里,又拿了个新的,“我平时要上班没有空剥菱角,趁着今天休息,多剥点给小姨慢慢吃。”
盛曼黑色的瞳孔紧缩。
再次看向桌上堆积成山的新鲜菱角,女人垂在身侧的手都在抖。这全部剥完,手不得废了?
她昨天是想给喻丫头一个下马威。
让她心里有个数:能迷住盛世,但蛊惑不了盛世周围的人,把心思放干净点。
实在没想到那丫头转过身就去跟盛世告状——
“是盛叔跟我说的,您让唯一剥菱角。”
闻言,盛曼转过头看向门口。
迎上她凌厉的目光,盛管家眼睛左右瞟了几下,扭过头不去看。只要他没看见,就能当做不存在。
“阿世,我昨天只是跟唯一开了个玩笑,不是认真的。”
“手都剥红了也是玩笑吗?”
盛曼抿唇,紧了紧手,“是我态度不佳,等会儿早餐的时候我会跟唯一说和。菱角伤手,剥多了对手造成的伤害很难痊愈……”
男人动作稍停。
他偏过头,沉冷的目光落在盛曼身上。语气冷漠又客气:“菱角伤手,不能伤你我的手,可以随意伤唯一的手。”
“这里不是盛家老宅,说通俗点小姨你才是客人。唯一是我的妻子,这是我和她的婚房,她是这里的女主人。”
盛曼还未闭合的嘴唇木讷张着。
顿时语塞。
五年时间没见,他跟19岁那时不一样了。少了意气风发时的莽撞冲动,收敛了锋芒,更加沉稳,话语无形中多了几分震慑力。
“阿世我不是这个意思……”
“知道您喜欢观景,我买了ifs最适合观景的大平层别墅。您伤还没好,我请了位私人医生住家,今明两天搬过去。”
盛曼的脸色顿时白了。
她伤未愈,昨天才从意大利过来,今早盛世就要赶她走?
五年前为了他,她甘愿被代尊人身监禁在f国,且她跟他是血亲的家人,于情于理他也不该是这样的态度!
这时,盛世又说:“大平层别墅是一个月前买好的。”
听到这句话,盛曼更是瞳孔紧缩。
所以他其实并没打算让她住在御园,在她还没回到榕城前,盛世就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