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事,加上他本就胆子小,当即吓得双腿发软,后面见不少宫婢内侍,被抓入司礼监的牢狱,吓得他夜夜难眠,生怕自己也被抓住。
怀着这样忐忑的心情,他难免对仪元殿内,多出几分刻意的关注,也就是因为他频繁地,出现在仪元殿附近,这才让赵安荣注意到他,而后让人给抓了起来。
“......那人虽然总在天黑后出现,又佝偻着身体瞧不清长相,但奴婢自小鼻子灵敏,在他身上闻到有香油的味道,能沾在身上经久不散,他一定是惯常接触这些。”
而宫里常年燃着香油的地方,除了各宫内的小佛堂,那就只剩下景福阁。
赵安荣也是没想到,会从这无意抓到的小太监口中,得到这么有用的消息,但为避免再次出现,杀人灭口或是忠心自尽的情况,他没有轻举妄动,反而顺着明面上的线索,从白姑姑同乡的身份,查到淑妃身边的莲香。
而后又在宫内大肆搜查,好让那暗中的人放松警惕,实则一面监视景福阁,一面着人去宫外调查,而调查的人,就是服侍过江善的奴婢,果然就在她们身上发现问题。
绣桐哆嗦地抬起一点脑袋,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的殿宇,与两旁端庄高贵的妃嫔,让她再没有这么清晰的明白,她在后悔,后悔到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只是现在容不得她想这些,小桂子的话音落下,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中,艰难地开口道:“奴、奴婢绣桐,原是伺候姑娘......贵妃娘**婢女,后得贵妃娘娘开恩,放还奴籍归家,就在一个月前,忽然有人找上我们,询问贵妃娘**性子喜好,还让奴婢告诉他们,娘娘有没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那些人虽然换了衣裳,但奴婢和奴婢的娘老子,也在陈府待过几个月,认得他们就是陈府前院的小厮,奴婢不敢得罪他们,所、所以就......”
她羞愧地低下头,手指死死扣着衣摆,觉得对不起江善。
“是你告诉他们,贵妃会作画的?”盛元帝直切要害。
“不是奴婢,奴婢不知道娘娘会作画......”绣桐明显愣了一下,接着忙不迭摇头,而后又像是想起什么,面上闪过激动,“是那些人,一定是那些人,他们在奴婢家里乱翻的时候,找到一沓娘娘之前用过的废纸。”
“废纸?”太后皱眉,隐有疑惑。
绣桐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睛,在环肥燕瘦的宫妃中,精准的找到江善的位置,一瞬间,她的眼里闪过陌生和茫然,原本受人欺压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