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成了别人口中轩辕山的小祖宗。
在轩辕的时候也没少捉弄过一众师兄,可也不过是些无伤大雅的恃宠而骄,从不背人暗戳。
每一个人的好,也都一一记在心里。
她心底里揣着的,到底是被冬末熏陶了两万多年的温善,自然也通晓知恩图报的道理。
慕白实则与她恰恰相反,三千年来仗剑入世四海历练,八荒之下盛名远播,成了别人口中的天才少年。
三界无人不知,宗南岛出了一个修炼奇才,未来可期,前途无量。
然而他心底里揣着的,只有一颗冷情冷漠的修道心,为了那一朵纯白通透,无暇的花。
烘干后的长袍宽松的罩在他身上,夏初收了灵力轻轻下了榻,思来想去斟了杯茶留待他饮,自己纤手支颐靠在椅上,面色怔怔的看着榻上闭目打坐的少年。
那双凤目未睁开时,眉宇间还有些青葱稚嫩,但五官已经长开,能看到那种轮廓分明的硬朗线条。
若说冬末是经霜傲雪盛开的凌寒留香,那眼前的慕白就像是云蒸霞蔚间,在晨曦里迎风显露的菡萏,带着少年要命的新鲜和朝气。
那朝气突然间睁眼,两人的目光再次撞了个满怀。
夏初没想到他骤然睁眼,眼睫受惊般簌簌颤动了两下,负疚这回强占了心绪,她没有失神,而是眸中满是焦灼,蕴满了愧疚。
慕白的凤目则是清澈无波,有着和他年岁极不相称的深不见底。
他打坐了片刻,缓回了一些气力,见夏初也缓了神不在恍惚,心下稍定,便扶着床沿起身。
夏初连忙从椅子里起了身,近前去扶他下榻。
慕白倒是想坚持着自己走,奈何刚刚的虚耗过度,让他起身后一个趔趄,无意间就搭上了她讨好般递上来的胳膊。
他眉峰微动,面色却未变,胳膊虽然搭了,但老成持重的架子仍是端着。
“你昨夜不是身子发热,是灵力紊乱了,为何不及时知会。若我回来的不及时,如何跟炅霏上神交代。”
夏初被他义正言辞的训斥了一番,心下很是委屈。
明明昨夜里,她在这院内嚎到了半夜,结果发现往日里在轩辕山,百试不爽的一哭二闹,在他这半点用处都没有,也就怏怏息了声。
后半夜她琢磨着,如何将他那半块琉璃八卦坠忽悠到手,结果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恍惚中她觉得身体很不舒服,也曾大声唤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