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匪夷的看了一眼地上碎瓷,又抬头看向慕白。
慕白挥去地上瓷片,淡定说道:“手滑。”
“哟。”
凌云笑的像个调戏良家女子的登徒子,朝着慕白伸过手去:“来给本君摸摸,看看有多滑?”
慕白小臂一格一挡,两掌僵持相对,借力又将彼此都震开。
两个人的右手都有些微颤,不同的是,慕白只有手臂发麻,凌云却是自掌心震到了心肺,搅得他内息都有些不稳。
他心中腹诽,果然从荛缅塔里出来慕白精进不少,不过半年,竟是超过他许多。
“残……残废了半年?”
寒飒在他两错开后近前几步,正好插在他们两人中间,看着凌云继续问道:“那言竣,还活着吗?”
凌云一口酒呛在喉口,轻咳连连:“那是自然。”
寒飒有些难以置信:“没道理啊,炅霏上神没拿他怎么样吗?”
“她自己签下的灵箔战书,师尊又能如何。”
凌云顺了气,倒是抬眸看了寒飒一眼,失笑道:“你和她什么时候,这般熟稔了?”
寒飒还没来得及开口,慕白在旁淡淡说道:“你和她倒是亲近,她伤的这般重,你怎么还在我这里风流潇洒。”
凌云眉梢一挑:“说到底,还不是你给害的,她要不是想来宗南岛寻你,也不至于签了那战书。”
慕白呼吸一滞,蹙眉侧目看他:“这话什么意思?”
“她回了轩辕后被师尊禁足,好死不死言竣这个时候送来了战书,扬言生死不论不借外力,地点任她挑选。”
凌云持杯饮完,方才看向他,接着道:“别人都以为她是故意折辱言竣,才挑了当年的宗南之巅,实则她那点小心思,不过就是想来借机寻你。”
单挑?还生死不论,用灵箔下的战书,地点又选在了宗南之巅,就言竣那记仇的性子,她眼下还能活着,就已经是不少人求了情的结果。
慕白心有惊雷,面似静湖:&ld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