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o;她寻我做什么?”
凌云嘁了一声:“那你得问她去。”
慕白突兀起身,走了两步又折回来坐下:“你将始末说个清楚。”
凌云睨了他一眼,见他面上神色始终清清淡淡,也辨不出他喜怒,看了片刻有些无趣,点了点空掉的酒杯,拿起了架子。
“这事闹的这么大,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但是荛缅塔,可只有一座。”
慕白也不看他,说完举杯一饮而尽。
凌云仄影抵额,算是放弃了使唤他的心思,转而看向寒飒:“我好歹远来是客,一点礼数都不懂嘛。”
寒飒嘁了一声,心中腹诽,他见慕白没有第一时间将凌云给打出去,就已经很是稀奇了,还敢自居是客。
奈何慕白也没有吱声,寒飒不情不愿上前,先行替慕白斟满,接而才替他添上。
凌云说话就是好吊人胃口,架子拿的差不多,也知道顺坡而下,点到即止。
慕白给了他面子,他也一五一十全都道了出来。
不知不觉暮雪已经停了,窗外一轮红日,残阳铺洒,染照大地。
有一只飞鸟自覆着积雪的枝头腾跃而过,惹得白雪簌簌,晶莹舞落。
慕白自花厅里出来的时候,最后一缕夕阳也已消散。
隆冬时节的天空是铅灰色的,云层雍容厚重,自远山寒黛淌来,一路曳入大地肺腑。
大雪积了尺许,足以没过脚踝,他灵气护体感觉不到天寒地冻,却莫名觉得寒风有丝丝凉意。
推开流华水榭的大门,雪掩苍穹,庭园覆白,唯有苍梧仍是株株挺秀,梧桐花开。
寒飒诧异道:“小殿下,你什么时候给这梧桐施了恒盛术?”
慕白未答反问:“十三去找你,说了什么?”
“她当真是什么也没说啊,比试之词只字未提。”
寒飒皱眉想了片刻一再确定,复又小声喃喃:“捂得可真紧,也不让我……”
“让你知道了又如何?”
“那自然不能错过这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