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听说过她有个舅舅,但前世今生她都没见过那位舅舅一面,也不曾听说过他的消息。
苏首长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他又问盛夏:“那你知道你舅舅是哪年入伍的吗?”
盛夏摇了摇头:“对不起,首长,我并不清楚。不过,我可以拍电报回去问问我的母亲。”
事实上,苏首长经过调查,基本上是确定了盛夏就是他那位故人的外甥女,只是他到底没拿到真凭实据,不好这时候说出来。
苏首长又跟盛夏聊了会儿家常,开会的时间差不多了,他才让盛夏离开。
离开了苏首长的办公室,盛夏的脑子里全都被她那个没见过面的“舅舅”给占据了,她旁敲侧击地问过苏首长,她那位“舅舅”的下落,但没能问出什么来。
如果,如果说她舅舅真遭遇不测,那她再拍电报回去问她妈李香香,是不是太残忍了点?
可是,如果她不问清楚,她又没办法向苏首长打听她舅舅的确切消息,犹豫了许久,盛夏最终决定拍电报回去问李香香,甭管是好的坏的消息,她妈总得要接受现实。
更何况,与其天天带着不切实际的期盼等候着不可能回来的人,还不如直面残酷的现实。
这么想着,盛夏给家里拍回去电报,跟家里人说了她同贺建军领结婚证的事情,而后问了这件事。
向阳村
李香香正跟盛利一道陪着徐广田说说话,做做饭,但凡能抽出空余的时间,他们都会尽可能地过来陪伴老爷子。
徐家其他人同样如此,徐广田的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必须要有人陪伴,其他人才能放心。
徐广田嘴上不饶人,没少说嫌弃那些子孙的话,但有这么多人过来陪伴他,老爷子心里头暖乎乎的,觉得他这辈子没白活。
徐铁柱从公社回来,顺道捎带了盛夏拍回来的电报,拿给盛利夫妻俩。
“利哥,嫂子,这是夏夏拍回来的电报。”
徐广田的耳朵竖起来,巴巴地问道:“夏丫头拍电报回来了?她说啥了?”
盛利粗略地扫了一眼,当他看到盛夏提到的那个问题时,故意没让李香香看。
他那小舅子一走就是好多年,生死不知,盛利不想让妻子在这么多人跟前掉眼泪。
盛利避重就轻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