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也与甄家老太太是闺中密友。”
冷子兴一听大夫人跟甄家不熟,自然来了话题,开始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要说这前几年甄家老爷任钦差金陵省体仁院总裁一职,想必夫人也知道的。这贾雨村便曾行至金陵,被他家请去做西席。他进去看其光景,道虽那家富而好礼,可那公子哥儿却是一个比举业还劳神的。
“是以没有几月他便辞了西席,往扬州去,这才入了林家。待林家辞了他,他又想起往日东家,偏巧那甄老爷一家回到江南,他便又往江南去寻了甄家。如今已在甄家正经做了那家的西席,仍启蒙那位哥儿。”
邢霜听到这里,心里已是隐隐警觉起来。贾雨村这个人物,看似很小,却至关重要。如今他依旧赖在跟自己家息息相关的家庭之中,就怕一个不小心会祸至头顶。
她有心想让这贾雨村消失,可却又不想做那伤天害理之事,唯有小心应对,避免祸从天降了。
好在甄家早早就抄家了,只要王氏不做那私藏赃物之事,就不会惹祸上门。不过以现在王氏这么听自己话的情形来看,想避免这一环节还是能做到的。
只要这贾雨村还没入仕就好,入仕了就要叫自己丈夫多加小心了。邢霜想到这里也松了口气,一时也没了听八卦的兴趣,便又听了一会儿,就给金钏使了个眼色。
金钏这头见太太不耐烦了,笑着出声打断了冷子兴的话,对邢霜道:“太太,这会子快午时了。”
邢霜皱眉道:“好没规矩,没见着冷老爷还在说话?”
冷子兴忙道不敢,又笑道:“夫人平日庶务繁忙,也是小人打扰多时了,如今绣娘夫人也选好了,小人也不敢再叩扰,这便先行告退。”
邢霜笑着让人赏了他,又叫金钏亲自送他出了门,这才起身往贾母那边伺候午饭。
待下午回了家中,邢霜想了想,叫人把王氏叫了过来。
王氏这会儿正准备午睡呢,一听是邢霜叫她,打着哈欠就过来了。
进了屋,她也不客气,半靠在炕上,眯着眼问:“什么事儿,这般火急火燎的,晚些也不行?”
邢霜皱眉道:“倒不是不行,只是我这心里头记挂,若不早些交代了,我也不得安生。”
王氏闻言直起身来,瞌睡也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