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病则来势汹汹。
他不仅高烧到四十一度,还因为持续的高烧引起肺炎。
人一醒来,他就在医院的卫生间里吐了一场,吐得昏天黑地,连胆汗都快吐出来。
罗玲玲女士吓得魂都快没了,赶紧把两个女儿都叫回来,一家人轮流照看。
大姐赫瑞寻是弟控,只要一有时间就往医院跑。
二姐赫瑞言只来过一次,什么话也没说,就轻轻摸了摸赫瑞文的脸,骂了声:“活该!”
失恋伤筋动骨。
赫瑞文的病反反复复,磨磨蹭蹭了十天后,终于好了,走出医院的时候时候,他往砰上一站,足足瘦了十斤。
一天一斤,这减肥速度,绝了!
出院后,他依旧没回公寓住。
那扇门里面,有他太多的回忆,他怕是这辈子都没有勇气打开了。
这场病,他没有告诉除了家人以外的任何人,住院也是住在顶极的私人医院。
他把手机关机,诊所的事情,市局法律顾问的事情,统统扔给了赫瑞言。
出院后三天,他把家人叫回来,告诉他们自己的决定。
他决定暂停心理诊所,去外面旅行一段时间。
赫家人从来民主,除了支持,还是支持,罗玲玲女士甚至打算放弃学校的返聘,跟着儿子一道旅行,无奈遭到了赫爸爸和两个女儿的强烈反对。
赫爸爸甚至以绝食抗议。
家庭会议的第二天,赫瑞文去诊所,给两个助理多发了半年的工资,然后利索的宣布诊所关闭,任凭两个助理哭得稀里哗啦。
他是这样的人。
平常展现出来的都是自然,优雅,温和,但如果被某些事情触及了内心,他就会变得非常冷静,甚至冷酷。
那种骨子里的执拗,别说两个助理,就是整个赫家都动摇不了。
出发的前一天,他在日料店里请客,客人只有两人,一个张大龙,一个陆绎。
这两人见到赫瑞文的时候,大吃了一惊--怎么就瘦成了这样。
赫瑞文举起酒杯,和他们碰了碰,平静的宣布:“兄弟们,我失恋了。”
张大龙在心里“卧槽,卧槽”了两声,把酒杯一干而净,马后炮似的补了一句:“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天。”
陆绎沉默片刻,然后面不改色的与他碰了碰杯,“这就对了,痛苦才是人生的常态。”
赫瑞文有好一会没说话,眼珠黑沉沉的,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