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烫,他缓缓垂下眼睫,脚下的水坑中倒映着他狼狈的模样。不远处传来宋助理狼狈追伞的动静,理智在这一刻有点点回笼,但脚步却一步也不想往回走。
他在口袋里摸出烟盒,却发现睡衣早就被雨水浸透,烟盒自然不能幸免。
寂寥的黑暗中,他静静看向那间紧闭的窗。
正要离开,那间窗里忽然亮起了灯,人影绰约。
宋均追着伞跑了一圈才抓住,心虚转身:“闻总——”
偌大的院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而小木屋的大门敞开,黑洞洞的,门前一串湿哒哒的脚印,就像宋均此刻的心情。
要不活了。
口袋里电话响起,是钟家的少爷。
“钟总,您好,请问是——”
钟鹤打断他的话,电话那头声音很是热闹,还有女人的声音:“闻祈年怎么回事,合同等着他过目呢。”
宋均犹豫了几秒,把事情简单讲了一遍。
钟鹤闻言立刻来了兴致,拨弄佛珠的手指停下,挑了下眉示意在场其他人都安静下来,而后问宋均:“那丛桢怎么会知道他发烧了?”
宋均老实回答他:“奚白小姐说的。”
钟鹤没忍住笑了。
难怪,原来是奚白啊。
就说这人死鸭子嘴硬,还死活不承认,真是狗啊。
行,以后还有惨的时候。
听着电话里放肆的嘲笑,宋均幽幽地叹了口气,钟鹤忍着笑,偏头看向角落里抱着花瓶嘀咕着醉话的程寻纪,一本正经地继续转起佛珠,给了宋均个建议:“你不用上去了,在门口等着接人就行。”
*
丛桢说她今晚就会回来,红手绳可以第一时间给她。
奚白便一直在床上练瑜伽等着她,外面雨水丝毫没有停歇下来的趋势,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今天刚种好的小葱。
不知过了多久,困意将至,丛桢才到。
奚白接过她递来的红手绳,或许是心理作用,触手的那一刻她心也跟着颤了颤,心情十分复杂。她把自己提前准备好的红绳交给丛桢,微笑了下:“麻烦你了。”
丛桢浅弯着唇接过那根红手绳,目光却仍旧留在奚白身上。
大抵是要睡觉了,她只穿着一条紫色的真丝睡裙,外面还披了件白色的短外套,款式简单,但却衬得她皮肤极为白皙娇嫩,肩颈流畅大方,露出凹凸精致的锁骨。美则美矣,可娱乐圈中哪个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