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祈年,你怎么敢的?”
奚白的句句指责,掷地有声,一字一句砸在闻祈年的脸上,
如同响亮的巴掌,狠狠地、带着失望地抽下。
闻祈年喉间干涩,他像是被定在了原地,挪不开步子,漆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奚白,眼眶发酸,扯了下唇角:“枝枝,你又站在他们那边。”
他轻笑:“先开始是顾清时,然后是周知敛,再之后又是魏迟。而这次,就算是有人告诉你的,你却都不向我求证一下真假,就给我下了罪行的判决书。”
奚白神色微顿。
她抓着闻祈年衣领的手指松了松,垂下来,随后退开一步,“那你——”
但下一秒,闻祈年笑起来,狭长的眼眸弯曲,笑意浓烈得过了头,锐利的眉眼间带着几分痞气:“不过,这件事的确是我做的。”
“我不否认,也不后悔。”
奚白倏地怒目而视。
有种被耍了的感觉,这种情绪不亚于在手机上看到那一封消息时的愤怒。
那封邮件中,详细讲述了周知敛的近况。
他手底下的国内工作被全面叫停,僵持了几天后,有狗仔拍到他状态颓废地出现在机场,被保镖护送着上了飞机。可从那几张照片中来看,与其说护送,倒不如说是押送更合适。
但奚白从来没看到过这条报道,连一丁点风声都没有听到过——
很明显是有人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
她压下心里的火气,指着电梯门,不再看闻祈年:“你给我滚,我不想再跟你掰扯了。”
闻祈年心一慌,可是心底的那股无名火实在烧人。他往前压去,将奚白抵在怀中,捧着她的脸迫使两人对视,牙关紧咬:“我不滚!”
“枝枝,你总是这样不信任我。”
他眼眸中有愤怒,但更多的是克制到极致的心慌。
可闻祈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在慌什么。被奚白不信任的委屈以及那些野男人随便一句话都能叫奚白对自己插刀,他嫉妒得快要发狂。
他指尖用力,奚白如雪的皮肤上立马浮现出一抹红痕,她吃痛地咬牙瞪他:“那你逼走了周知敛难道是假的?”
闻祈年重重咬了下牙根:“我没有逼周知敛,我只不过是把他要面对的事情提前罢了。”
“周家借着我的名号在京都受着其他人的照顾和忌惮,他们的那些大项目哪一个不是旁人看在我的面子上,因为有求于我,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