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要怎么面对周知敛和魏迟。
那封邮件的最后,是一段恳求。
刘宁说,奚白,求你让闻总放过魏迟吧。
千字的邮件,全程一句没提奚白,但又好像句句都在指责她。这种愧疚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承认,闻祈年的话或许是对的,可他怎么就能那么理直气壮地说自己卑劣的手段没错呢。
奚白用力闭了闭眼,呼吸都是乱的:“闻祈年,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她的声音很淡很淡,闻祈年喉结上下滚动着,一股不知从何而起的不安顺着血液蔓延在四肢百骸,令他开始发冷。他伸手想去牵奚白,却被躲开。
他僵硬地悬空手。
这一刻奚白的态度,叫他冷不丁地想起来上一次被分手。
“闻祈年,如果你不能反省,并且补救好这一切。”
奚白深吸了口气,情绪渐渐地平静,又或者说是冷漠下来,她道:“那我们就不用再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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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红酒绿的酒吧内,一楼舞池的鼓乐声隐隐约约透进来。
傅津澜把文件袋递到闻祈年手边,“这是贾璐璐那个案子的进展,你看看,过两天就是最后一轮了。”
丛桢不服判决,选择了上诉。
闻祈年看都没看一眼那文件,领口半敞,面前的茶几上摆了一满桌的空酒瓶,“不用告诉我了,你是专业的。”
说着,又一口闷下杯子的酒。
傅津澜想起来近来在圈子里听到的消息,闻祈年把最崇拜他的那个小外甥送出了国,直接下了死命令——闻祈年还活着一天,周知敛就一天不能回国。
其二,有人说他为了个女人争风吃醋,把情敌也给整走了。
第三,也是最让人八卦的一点。
据说周家小少爷也喜欢那个女人,舅甥两人向来亲近的关系因此彻底决裂。
但闻祈年也没落得好,听说人姑娘让他滚,到现在还不肯见他。
傅津澜给自己倒了杯白水,靠在沙发上睨他:“你这是后悔了?”
闻祈年冷嗤了声:“是,我是后悔。”
他灌下一整杯烈酒,琥珀色的酒水顺着滚动的喉结流进领口,滑过锁骨纹身时,灼烧的刺痛,他狠狠咬牙切齿:“我后悔没把这事做得再隐秘些,别让我查出来是谁告诉她的。”
商场如战场,他要是在这种事情上心慈手软,难不成要等着他们俩任何一个人跟奚白结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