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端坐在前,目光狠戾。
他环顾左右,淡淡笑道:“此是何人,竟可以跪礼相待?”
“他是刑名老爷!”
“我说什么刑名,原来是县衙里的书办!一个书办,也配教人跪了!”
“你敢!”书办拍桌起身。
“我当然敢,”这心腹面无表情,“你们难道没搜过身么?”
“别嚣张,我这不就……”
军兵往他褡裢里一搜,竟拿出了一张金色腰牌,书‘司禁存肇’四个大字。
“军爷!”
书办眼睛一瞪,颤抖地跪下地去,磕了响头。
“你知道就好,”心腹摆脱开两旁的人,往前慢走数步,“不过我此次来,并非有意试探,而是要保全你的性命。大可不必慌张。”
“请……请您示下。”书办一动不动。
“我与存司禁到此,是为了给你们县下个命令:即在一个月之内,想办法拨出二十万两白银,以助新政。现有文书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