侃侃而谈,几乎把季弈然未来都计划起来,有些无言,好一会儿才开口打断:“大哥,你莫非忘了我也是一品大员,也是有让子孙进国子监的名额?哪里用得着你那边匀。”
“子仓也到年岁了,你把他送进去读书才是正事,他的身子弱,不可能跟着你们上战场,便只能读书,就算没有太大的成就,靠祖上荫庇也能过得很好了。”
季宸远知道,当官实际并不比带兵简单,稍微行差踏错,就有可能万劫不复。
“舅舅,爹,我不打算直接靠祖上荫庇进去,我想自己考。”季弈然的话让两人一顿。
季弈然又道:“其实明年就要乡试了,进不进国子监读书都不重要,但国子监里面有最好的夫子,我还有许多需要学的,肯定会进去。”
“再说,若是连国子监都考不进去,又如何中举,中进士?”季弈然想得很简单,每次一甲二甲大多为国子监的监生,就意味着里面的学子至少在学识方面是不错的。
其中肯定有教育资源丰厚的原因,毕竟他在县学里的夫子,也不过才举人出生,跟国子监里全是进士出身的夫子有很大的差距。
但苦读这么多年,对他来说,第一个坎就是考进国子监。
“既然你有这个志气,爹也不阻止你,家里的事不用你担心,爹的身体养半个月就能起身,到时候用不着你,你早些进国子监去读书才是真的。”
“可不能因为我耽搁了你。”
“爹,家里人少,后宅那边又没个当家做主的。”季弈然不放心,他其实是打算等弟妹都适应了京中的生活,到时候若是有时间,他就去考国子监,若是没时间,就直接去乡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