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北冥的眸子里掠过一丝柔和:“好吃。”
俞婉又把碟子递了过去:“我能不能问大伯一件事?”
“你说。”
“是有关大伯母的。”
赫连北冥捏着第二粒蜜饯的手就是一顿。
俞婉察觉到了他的排斥,不过这个节骨眼儿也顾不上退缩了,刀子已经刺下去了,索性一刀通到底得了:“我来府里这么久,多少也听说了一些大伯母的事,大伯觉得自己当年走火入魔的事有没有可能与大伯母相干?”
赫连北冥放下了手中的蜜饯。
他沉默良久。
随后才低低地说道:“……她不会害我。”
“那她背叛您的事呢?她不是和别的男人……”俞婉说到一半,意识到自己的刀子只怕捅得有点太狠了,不动声色地看了赫连北冥一眼,委婉道,“您相信她做过对不起您的事吗?”
赫连北冥沉默了。
这一次,一直到俞婉离开,他都没再开口。
俞婉把不准赫连北冥的意思,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其实男人有时也十分让人捉摸不透。
回到院子后,俞婉把适才与赫连北冥的谈话和燕九朝说了:“……我感觉大伯很相信谭氏,但又似乎……不相信谭氏。”
这话说得俞婉自个儿都矛盾。
她真正想说的是,大伯相信谭氏的为人,谭氏不会做伤害他的事,但大伯似乎又并不确定谭氏对自己的感情。
燕九朝淡道:“他怎么想不重要,真相都在谭氏那里。”
俞婉顿悟地点点头:“说的也是,这么看来,还是有必要见谭氏一面啊。”
可按董仙儿的说辞,谭氏的庵堂让人监视了,她得想法子将谭氏引出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