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女君的睫羽颤了颤。
她手顿在半空,半晌,轻轻地落下:“那好,早点歇息,来日方长。”
一夜,二人无话。
天蒙蒙亮时,女君幽幽地转醒了,她今日不必早朝,因此没有下人叫醒她,以往这个时辰驸马也都是未起的,然而今早驸马却不早。
女君摸了摸冷冰冰的床侧,似乎是离开许久了。
女君蹙了蹙眉,唤来侍女:“驸马呢?”
侍女道:“在书房。”
“几时起的?”
“才起,不到半个时辰。”
女君放下心来,在侍女的服侍下洗漱了一番,换上优雅别致的衣裳,梳了个精致的发髻,这才转身去了书房。
驸马正伏案看着那本《国策论》。
女君又松了一口气。
驸马是书痴,不必为她处理国事的日子总会一个人沉浸在书海里,昨夜没看成,会起个大早来看倒也说得过去。
只是驸**态度……
想到昨夜的冷淡,女君觉得自己是不是有必要查探一下驸**行踪?
“你来了?”驸马抬起头,冲她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
他戴着面具,一双眼睛却亮得逼人,他笑起来,整个世界都仿佛变得温柔了。
女君暗道自己多心了,驸马还是她的驸马,是她杯弓蛇影、草木皆兵。
驸马放下手中的书:“肚子饿了没?我让人传膳。”
她含笑点点头:“好。”
早膳是驸马吩咐的,菜式不多,却样样精致。
驸马夹了一块浇汁过后的肉丝放进她碗里:“你尝尝。”
女君从善如流地尝了一口。
“味道如何?”驸马问。
女君很是喜欢地嗯了一声:“肉质有些劲道,但很入味儿。”
“再多吃一点。”驸马又给她夹了几筷子。
女君被驸马照顾得心都化了,她将盘子里的肉丝一点不剩地吃完,见驸马只顾着给她夹菜自己却不吃,忙给他也夹了一筷子。
驸马道:“我不吃蛇肉。”
女君一怔,难以置信地看着盘子里被自己吃了一半的肉:“你说这是蛇、蛇肉?”
驸马道:“是啊,我记得你喜欢吃,于是让厨房做了。”
“呕——”
女君捂住胸口,猛得干呕了起来。
驸**目光一点点地暗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