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置制使吴法修,乃是武职最高者,本就掌管镇江府军事,带兵出城毫无问题。
卫忠拜道:“相公抬举之恩,一直不得偿还,心内不安,愿与制使走一遭,也好为破贼出力。”
卫亨三人同时拜下,道:“愿斩贼立功,不负相公知遇之恩。”
“善。”师安欣然同意。
自己的爱将请战,师安当然不会拒绝。
约定好信号和出兵路线,聂平和陈益乘船回转扬州,丹徒县内调兵遣将不提。
义军大营内,方天定翻身上马,在众将簇拥下向外走去。
挖坑埋人,当然不能在人眼皮底下。
大营距离丹徒县城不过三里,哪怕是在夜里,也能看出端倪。
所以,全军后退到十里处,重新安营扎寨。
为了让守军安心,天福山、菊花山、磨笄山三山全部弃守,只余北固山后峰营寨依旧。
每日消耗性攻击也停了下来,只以弩砲逼住城门。
这在城中看来,定然是因为水军失利,贼军惊惧,准备撤军。
二更时分,一船划进水门,通报扬州大军已经登陆,准备直趋贼军营地。
吴法修一踢胯下高头大马,举起大斧,喝道:“全军出发。”
马摘铃,人衔枚,八千军兵在静默中直趋贼军大营。
为了彻底击破贼军,城内也是拼了。
这八千兵,是最精锐的,一直作为城内预备队,这次全部派了出去。
黑暗中,队伍沉默行进。
吴法修笑道:“贼军果然胆丧,居然连探哨的都没有了。”
卫忠笑道:“合当我等立功,以后还请将军多多照拂。”
吴法修矜持地笑了笑,道:“好说,好说。”
非是没有异常。
比如扬州守军为什么能轻易击破贼军水军?金焦二山守军为什么不用火药防守?
只是这群人被火药炸破了胆,面对救命稻草,下意识地便抓紧不撒手了,并不愿意去深思,尽数忽略了这些异常处。
人,总是只看到自己想看到的。
这便是人性的弱点,也是方天定计策成功的关键。
马摘銮铃,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