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衔枚疾走。
半个时辰后,吴法修领军到了贼军寨栅前。
看见营门不关,吴法修不敢擅进,只是小心观望。
初时听得更点分明,向后更鼓便打得乱了。
吴法修勒住马道:“不可进去。”
卫忠道:“将军缘何不进兵?”
吴法修答道:“听他营里更点不明,必然有计。”
万春道:“相公误矣!今日兵败胆寒,又是连日退后,必然困倦。
睡里打更,有甚分晓?因此不明。将军何必见疑,只顾杀去,也好见识的我等本领。”
此时,只见营寨后连续三道烟花蹿起,随后传来喊杀声。
吴法修知道是扬州军正在攻打,也不再犹豫,当下催军劫寨,大刀阔斧杀将进去。
入得塞门,直到中军,并不见一个军将,那些人影,都是草人。
营中竖了几根木桩,其上缚着数十只羊,羊蹄上拴着鼓槌打鼓,因此更点不明。
看到劫着空寨,吴法修心中慌了。
“中计,撤!”
大喝一声,吴法修回身便走。
卫忠轻笑道:“将军何去?”
抬手一枪,便把吴法修戳下了马。
“冲出去!”
大喝一声,卫忠并着卫亨、蒋印、三人,领着心腹数百,向前穿过营寨,一溜烟跑没影了。
变故突起,宋军都惊呆了。
正不知所措间,一声炮响,营寨全部火起。
四下里伏兵乱起,齐杀将拢来。
四面围困,毫无一丝缝隙,义军前排枪手队列整齐,排枪戳来戳去,后方又有弓弩不断放箭。
四周又有骑兵游走,偶尔有一两个漏网之鱼,也都被砍翻在地。
不一刻,杀的宋军胆丧。
“饶命!”
“我等愿降,乞求手下留情。”
一时间,跪地投降者不计其数。
义军士卒并不罢手,只顾杀。
大家目睹了延陵、丹阳、金坛三县的惨状,正是怒气值爆满的时候,如何会手软。
那些跪下的,刀枪加身也不敢抬头反抗,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