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皱眉,脸色顿时难看起来:“瞎捣乱。王婆子和她儿子都着了道了……我说你们该去哪去哪,别跟这儿添乱。”
“我们和王老太太也有交情,没准我们也能出个主意、帮点忙不是……”胖子赶紧上来劝,前因后果要收瓷器,明摆着找这老太太还有准信,找别人就是大海捞针了。
大叔叹了口气,见我们说话、打扮都是城里人也没再发难:“你们城里人比我们山里人见识多,也过来瞅瞅他们这是犯了啥病吧。”我和胖子被这大叔引着穿过旁边几个人到了屋子门口,一指屋内,“可别进去,她小子喊来我们,刚进屋里去了也着了道了。”
我抬眼一看,老太太咧着嘴、闭着眼,蜷缩着躺在土炕上盖着被窝(铺盖、被子)。土炕下面有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也是蜷成了个球不断哆嗦着,嘴里还吐着白沫。
我拧着眉头瞅那个大叔:“这他**还看个屁啊,赶紧送医院。”
“邻的大夫刚来了……说是食物中毒,也没办法就走了。”大叔不住叹气,“送到城里这俩人也没救了。四五个钟头谁知道还有命没了……”
这个年头,镇医院还没有普及,农民能找的也大多是赤脚医生。甚至交通不便的地方的人都会硬抗着病痛等好转,或是将得病归结于冲撞了某一路神仙。
我虽然知道人命关天,可屋里的俩人样子太怪,也不是蜷缩着捂着肚子或者哪里,而是四肢用力往身体里钻。
“这咋像是刺猬似的?”胖子道。
大叔说道:“可不是嘛。她小子说昨天让一只白刺猬扎了脚,说是他娘胃不好,捉了回来就给炖了。这不……今儿个……刺猬皮还在那边墙根底下扔着呐。”
“啊?”我心想怪不得他说着了道了,这事放谁身上谁也得害怕。
我们这边还在打量,院里传来一个挺沙哑的男声:“这是王婆子家不?”
一众人回头,一个四十上下、带着黑墨镜的男子被一个满脸麻子的小年轻搀扶着站在院口。
跟我们说话的大叔转头又过去迎:“你是李大师吧?快点吧,救命要紧。”
我和胖子让到一边,刚巧在墙根的地方我看到了被囫囵扒掉的刺猬皮——这刺猬皮有展开的铅笔盒那么大,浑身白刺。我踹着它轱辘了两圈,低头仔细一看,上面负着好几只比芝麻稍大的虫子。心里一想,这好像是蜱虫,一种吸血的寄生虫,就和虱子差不多,但比虱子要大。
我招呼胖子过来看。
这时候进门的瞎子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