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群围了起来,开始念咒、稍黄纸。
“你看这是蜱虫不?”我指着刺猬皮上上的刺上一个个鼓起的小圆球道。
胖子点头:“嗯,是,家里的大公鸡就被这玩意咬过,这刺猬也被咬的够惨了。”
“我说呢……这俩人肯定是中毒了,不定是什么东西的血传染了这个刺猬。白刺的刺猬,这是变种还是白化病……”
“唉,你就别琢磨这个了,咱该走走吧,还有正经事没办呢。”
我一想也是,和胖子照应了一声。一帮人忙着看大师做法,我和胖子就没和他们打招呼。
出了院子,胖子问我:“你在她屋里没看到瓷器吧?”
“我哪还顾得上看那些啊。”我撇了撇嘴,心想这胖子的心也太大了。
“我刚才仔细看了看,应该是没有,咱就挨家挨户问吧。没准还有谁捡着过东西。”
我们身在东河,自然一起挨家挨户去打听有没有从河里淘来的东西。这一问不要紧,刚问到第三家就被一个破衣烂衫的年轻人直接拉进了屋里。
这户人家很破落,连院子都没有。年轻人是个孤儿,靠着亲戚支应才活了这么大,听他说话粗鲁、办事毛糙,应当是没什么文化。
他神神秘秘地从一口发黑的桃木柜子里掏出了一个粗布料包好的口袋,徐徐打开了一角:“这玩意儿你们要吗?”
从布里露出的一角,我看出大概是面铜镜。按照布包的大小,里面应该还有一件其他的薄片东西。
还不待我说话,他又合上了布头。他露齿笑道:“要吗?给多少钱。”
“小伙,你不让我们看明白怎么给价?”胖子站在一旁,缩紧了眉头,看来他似乎对这意外收获毫不上心。
我和年轻小伙坐在床边,我一指他手里的东西,劝道:“兄弟,你让我看看,不看我怎么给你价?再说我们本来是收瓷器,你要有瓷器咱们就能谈,没有的话……在我没看清你手里的玩意儿之前,我对你手里的东西没什么兴趣。”我又晃了这年轻人一眼,这才想起当初我向王老太收购瓷片时这年轻人路过看了会儿热闹。
这小伙犹豫着,我又道:“这东西和王老太太那块瓷片是一个地方来的吧?偷的?”
小年轻忽然手里一抖,把东西塞到了我怀里。他站起身拉开屋门四下打量,好一阵才插上门闩又回到我身边:“咋样?能给多少钱?”
这一阵功夫,我已经翻开了粗布包袱,里面赫然是一面清朝同治年间的祝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