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音笑道:“我去烹茶。”懂事的退下了。
儀乐躺着不起,好一副烟慵云懒的美样子,“那你打算怎么办?离开她吗?”
贝瀛捞起一只小酒坛,打开酒封,喝了一口,道:“应该会吧。”
“应该?”儀乐笑了笑,道,“是啊,于你而言,凡事没有真情实感,只有应该不应该吧?她受伤,你应该难受,所以就难受了;她为你义无反顾,你应该感动,所以就感动了;你的所有要求她都答应,你应该于心不忍,所以就选择离开了。不过贝瀛,……你真的很过分。”
贝瀛的笑意早已一丝不见,“……我知道。”
树影摇曳,二人各自沉默许久。
不知不觉,小酒坛已空。
儀乐则一直闭目不睁,不知是睡了还是醒着。
“儀乐。”
“听着了。”
“……替我传一句话给她。她一直是我的传奇,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唔,不用我传了,她已经听到了。”
贝瀛一怔,豁然转身,“……”
木繁树便安然立在一片洁白柔软的光影里,发间的碧玉簪,身上的绿衣长裙,一静一动,一灵动一飘逸,皆不如主人的一分生气,“你来这儿干什么?”
“我……”
“……午宴已开始,随我回去。”
木繁树把手递过来,不知是错觉还是眼花,抑或是因为摇动的树影,贝瀛竟然发觉,那只手,微微在抖!
贝瀛抓住了那只手,紧紧的。
木繁树朝他笑了笑,然后看向依然闭目不动的儀乐,“少喝点。”
儀乐懒懒地翻了个身,道:“你也是,待会儿百族宴饮少不了有许多仙神向你劝酒,我不在,你能推便推吧,别逞强。”
木繁树笑道:“好。那你先休息,我们走了。”
儀乐低低应了一声,躺好不说了。
贝瀛肃了几分神色,向儀乐施礼告别,然后与木繁树一道走出不大的庭院来。
“喂,看好你的未婚夫啊木繁树,下次别让他来打扰我睡觉,听到没有?!”
未婚夫?!
贝瀛跌了一跌。
“呵呵,昨晚我喝多了,那话你别当真啊大人。”贝瀛的双腿有些发软,扶墙讪讪道。
木繁树再次把手递出去,“我扶你。”
“不用不用。”贝瀛立刻站立如松,可想了想,还是走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