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吧我。
木繁树并未施展瞬移之术,二人沿着不甚宽阔的路,看着不甚繁盛的景,一步一步,向着凌霄宝殿并肩同行。
前途未卜。
偶尔路遇几名小仙、侍婢,见木神远远走来,纷纷止步避让,垂首施礼。以往这种场景,木繁树必然会笑盈盈颔首回礼,再懒,也会有个标志性的官方笑容,然而今日,她全程冷漠。
她不问,他不说,有些事,静静的时光中自有一种默契,叫“何必说破”。
贝瀛的手心渐渐有些潮热,那里有她指尖留下的香气,浸透他的皮肤,融入他的骨肉,血里。
他好久没有这种热血流动的感觉了,记得上一次是与表姐贝漪意外重逢时,她抓住他的手,热泪滚滚而下,说:
瀛儿,你竟然还活着?
是啊,他还活着。
手心蓦然一暖,他仿佛触电一般想要将手缩回,然而那只手却把他抓得更紧了,“别怕。我帮你。”
贝瀛侧目看她,从容,沉静,美丽,睿奇,她的的确确是五界中的最强者。
“你把奚微放了吗?”
“没有,还在后院捆着。”
“哦,捆着好,这样,就少一个人阻止我赖上大人了。”
木繁树笑了笑,道:“不如这样,以后谁阻你,我捆谁。”
“哈哈,天枢肯定是第一个了。”
“先捆他。”
“天后呢?”
“捆。”
“陛下你也捆吗?”
“他不会阻止你的。”
“是么。”
“他巴不得你搞坏我的名声,为何要阻止呢。”
“你说我坏?”
“我陪你一起坏。”
贝瀛大笑起来:“仙界有句话说,木神大人‘万事大智,唯爱至愚’,可我突然发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啊,大人非但不愚,简直可授衔予‘情圣’二字。不过大人,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看上我的?”
“听实话吗?”
“当然。”
“很久了。”
“多久?无底洞那次吗?”
“抱歉,我当时未能一眼认出你,所以不是。”
贝瀛笑道:“那时大人又没见过我,认不出我自在情理之中。不过我倒是很佩服自己,同样未曾相见,但在无底洞时便认出了贤名赫赫的木神大人,唔,眼力着实不错呢。是吧大人?”
“不。在无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