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之前,我见过你。不过仅是一个背影。”
“哦?何时何地?”
“三千年前,太贞境外的竹林里。”
贝瀛捏着下巴想了想,“啊,我跳湖的那次是吗?”
“是了。”
“大人便是在那个时候看上我的?”
“不是。”
“哈哈,想来也不应该的,我那时那么狼狈。倒霉啊倒霉,头一次干傻事竟然被大人窥了个正着,还好当时没淹死在湖里,否则,五界记事薄上恐怕又要多一笔怪谈—《记一位跳湖救虫而溺水死亡的仙》。哈哈,哈哈哈……”
贝瀛笑了一阵,不笑了,“大人你……为何这样看着我?”
“据说你当初离开太贞的原因,是不想拜我为师?”
“是啊。你我年岁相当,你不觉得我拜你为师太掉面子了吗?”
“不觉得。太贞幻境的许多弟子都年长于我,还不是一样叫我一声‘师尊’。你一定有别的原因?”
“哦,那就应该因为你是个女子。拜一个女子为师,同样很掉面子。”
“应该?你不确定?”
“可我实在想不出别的理由了,难道是因为我讨厌你?”
木繁树面色一沉,“……”
“好像还真是啊。大人自小聪颖过人,天资极佳,有哪个资质平庸的娃娃不讨厌妒忌你呢。更何况我这个平庸中的平庸,……”
木繁树忽然停住不走了,“……”
贝瀛也停下来,笑问:“怎么了?生气了?别啊,我方才都是逗你玩的,其实我是因为……”
“出来。”木繁树冷锐的目光忽然扫向广阔湖面,如临大敌。
贝瀛立即明白了,敢情有人潜在湖里偷听啊,且看木繁树的眼神,偷听的不止一两个。
“大人你上—我躲起来!”
贝瀛果断缩到了一株柳树后面。摇光君说的好哇:木神大人对敌,绝不能拖大人的后腿,有多远,躲多远。
木繁树手指一招,一颗枣大的石子应时离地不轻不重地斜射入湖里。
然而,除了“咚”的一声石子入水响,湖上却再没有其他响动了。
“走吧。”木繁树轻描淡写道,“我已把他们全部封印在湖里,暂时不会有事。”
贝瀛一时有点难以置信—小石子轻飘飘一丢,封印了?只是暂时封印?不狂扁痛揍偷听者一顿?
“他们的目标是你。”木繁树看穿他的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