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用力摇了摇头,无精打采地说道:“虽然弟妹跟你不一样,姑且还算是个讲道理的人,但她似乎打定主意要留在那个压抑到令人恶心的鬼地方了。”
墨的脚步微微一顿:“哪个?”
“就是你的身边啊,至高无上的罪王陛下。”
亚瑟促狭地笑了笑,却是隐蔽地稍微拉开了一些与对方之间的距离。
墨将冰冷的视线投向亚瑟,声音依然没有丝毫波澜:“看来那些无聊的误会并未从你心里解除掉……”
“那是我的事,伙计,既然你没有剥夺我的眼睛与脑子,那就不能阻止我观察与思考,你可以保留你的意见,但我也会保留我的,偶开?”
以一句蹩脚的英文作为结语,亚瑟不卑不亢地与那双漆黑如墨的瞳孔对视着,过了好一会儿才笑道:“算了,继续聊歌薇儿的事吧。”
墨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随即便继续在走道上缓步穿行,语气淡然地说道:“你说她是一个隐患。”
“没错,歌薇儿·罗根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这就是你不想去格里芬的理由。”
“是的,这就是全部的理由。”
“你在害怕什么?”
“呵,明知故问。”
亚瑟嗤笑了一声,耸肩道:“我当然是在害怕‘爱’与‘罪’是等价物咯。”
墨并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看似漫无目的的走着。
“说明白点吧,墨。”
亚瑟的表情终于严肃起来,沉声道:“尽管此时此刻的我,弑神星中那枚【白王】亚瑟甘愿成为你手中的剑,但这柄剑会不会斩向歌薇儿,是一个未知数……”
墨仿佛没听见这番话般继续踱步在走道中,表情稍微有些阴沉。
亚瑟面色有些苍白地笑了起来,食指轻轻划过自己的鼻尖:“看来你也明白了,如果想把意外降低到最低,我就不能去格里芬,或者,你也可以选择在那之前把歌薇儿给……”
“嗯?”
好像才回过神来的墨停下脚步,转头看了一眼亚瑟:“你刚才在说什么?”
后者脸上那颇为勉强的笑容当时就僵住了,他很清楚在这种情况下,面前这个人并不会做出明知故问或者装傻之类的举动,换而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