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之后,李廷珪决定,全力拔除散关。到此为止,屯于散关城下的一万五千余蜀军,已然队散关发起了二十余次进攻,直接战损便有两千多卒,但关城仍旧牢牢地掌控在汉军手中。
赵晖继王峻,担任凤翔节度之后,以散关当咽喉要道,着重加强关城的修筑,用以御备。没办法,秦凤四州的陷落,使得大汉在西南的防备就是这么被动,蜀军随时可出秦岭,威胁关中,兵锋直指渭河城关。
散关的守将,名为王仁赡,原本是保义军节度使刘词的牙将,受荐就职守关。蜀军异动之前,赵晖便急增兵至三千,又往里囤积了大量的粮食、军器。是故,几个月的消耗下来,关城犹有余力。
而王仁赡也没有辜负所托,以三千兵,面对数倍之敌,不失其位,并给蜀军造成了大量的杀伤。就如汪洋中的一座礁石,始终屹立不倒,让蜀军主帅李廷珪尤其着恼。
最近一次城战,已是十天前的事了,随着天气日渐炎热,双方都很有默契地,将倒在关下的士卒尸体,收容焚毁,以免瘟疫滋生。
关城上,一名身材魁梧,气质倜傥利落的军将,伫立眺望,心中默默地盘算着:“有此番守城御敌之功,战后职升**,应当不是问题吧......”
这名汉将,自然就是王仁赡了,望着已然撤关城之围,占道依山岭,呈保守姿态立寨的蜀军,心里忍不住琢磨,莫非蜀军想退?
“将军,帅府来令!”
很快,翻看过来自赵晖的军令,王仁赡立刻打起了精神,下意识地扶墙探身。稍作思索,便朝着麾下吩咐道:“将关内能战者,全部集中到东关来,赐以酒肉,随时给我做好出击的准备!”
“是!”
经过数月的坚守,城中的汉军,仅余半数,尚能出击作战者,更不满千员,即便如此,也难消王仁赡心头建功的火热。他今年已经36岁了,蹉跎至壮年,有机会,就得抓住。
而在蜀军大营之内,主帅也举行了一场军事会议,将陈仓、固道诸营的将领,都召集过来了。
“今日召诸将前来,只一事。陛下有令,放弃攻汉,撤军返回兴元府!”李廷珪正身而坐帅案,声音稍显低沉地通报来自成都的诏令。
应当不是错觉,话音一落,在场的蜀将们,明显松了口气,坐姿都显得轻松了许多。
李廷珪也有些无奈,意兴阑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