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公子,在军中,终不比其他地方,军法不是说笑的,方才在帅府前,可将我们吓到了。你若是真被杀了,我们只能选择战死沙场了......”
“我就不信,他们真敢杀我!”慕容承泰应了一句,似乎仍不服软。
不过,说这话时,他自己心里都没底。
“公子——”
“够了,你什么时候如此啰嗦,敢教训起我来了!”慕容承泰忍不住怒道。
天气炎热,再加臀上的创伤,慕容承泰额头汗珠,如雨滴一般,顺着黝黑的眼鼻面颊往下滴,几乎渗入眼睛里。他长这么大,还从未受过这等委屈,但或许是骨子里有一种倔强,包括杖责之时,从头到尾,都没哼唧一声。
眼眶之中,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公子,疼吗,是否轻点?”
“上你的药!”慕容承泰深吸一口气,应道,顿了下,问:“我这伤,要多久才能恢复?”
“两三日内,恐怕是难以下地了!”
难得地,慕容承泰叹了口气,有些不甘:“我来凤翔,还想杀敌立功了,受此军杖,当真误事!”
闻其言,家将有些不知作何感想,都这样了,能保住命都人家手下留情了,这小郎君,还想着上战场。
>“公子莫急,待养好伤,会有机会的!”家将只能这么安慰一句。
过了一会儿,慕容承泰突然发问,似有不解:“赵都帅与向使君他们,似乎真的不在意我的身份......”
家将沉默了,本粗汉一个,不善言辞,更不知如何解答这位公子爷的疑惑。当然,就他看来,慕容彦超太过宠爱这个小儿子了。
“你说,我要不要,去向赵都帅以及向使君请罪?”慕容承泰又很突兀地问了句,声音很低,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
铁马秋风大散关。
说得就是这座屹立于宝鸡南郊的,控扼川陕咽喉的要隘。虽然还是盛夏,没有萧索秋风的渲染,但城关仍旧固执地实现着它的价值,成为横亘于蜀军喉头的一根硬骨。
今春蜀军初至时,势盛于岐军,赵晖以寡兵所以能守陈仓,李廷珪以众军所以难克,就算因为散关之所在,让其不敢全力攻伐。
退回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