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规矩,我等又该如何自处?”
闻言,不少村夫小心翼翼点头,心里其实也有些赞同。
虽然吴家吸他们的血汗,可好歹日子还能过下去,不上好,但勉强能度日。
眼下吴家已死,当地旧秩序被打破,却是让不少安于现状、习惯忍让、不愿反抗的村夫感到无所适从。
周靖瞅他一眼,摸了摸下巴,正色道:
“原来如此,你们若是觉得头上没个地主不自在,此事倒也简单,我再去帮你们寻一个地主过来。这附近总有别的庄子,别的大户豪绅,邀他们过来吞并了此地田产,想来他们十分乐意。如此一来,此地便有人主持大局了,你们也可以继续过先前的日子了。”
“不那倒不必了”
众人赶紧拒绝,讷讷无言,担心周靖是认真的,
事已至此,谁也不想头上再来个扒皮,可众人又担心没了往日的安稳,患得患失。
不少富农最不希望来一个新的大户,因为吴家没了,空出来的权力,自然会有人填补上去,那为什么不能是他们?
他们各怀鬼胎,心里也有野心与贪欲,想吞了吴家之前的基业,取代吴家立于此地。
可他们又担心吴家被破家的这阵混乱之中,自己也遭到农夫暴民清算,又贪又怕,心情复杂。
就在这时,张三脸色阴晴不定,好似想清楚了什么,忽然越众而出,跪拜于地,大声道:
“去了一个吴家,还会有一个赵家、李家!左右不过受人欺压,我等泥腿子不得翻身,这鸟日子我过够了,再不想苟延残喘浑噩度日!若好汉不弃,我愿追随于你走南闯北,绝无二心!”
话音落下,有好几个村夫也是把心一横,同样走了出来,纳头便拜。
周靖眼神一动,大步上前拽起几人,喝道:
“起来,莫要跪我!”
待张三几人起身,周靖打量他们一眼,点头道:
“既然如此,大家便是兄弟,你们跟着我便是,我自会传授尔等武艺。”
张三等人大喜过望,连连拱手,又想要跪拜下去,但是被周靖拉住,却是拜不下去,只好站到周靖身边,脸色难掩激动。
周靖扫了一眼,发现不少村夫也有意动之色,但却没人再走出来。
见状,他知道这村里只有张三等五人愿意跟自己而去,便不再强求。
众多村夫之中,只有这寥寥五人下定决心,舍了地里刨食的日子,换个活法,不再重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