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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是否要缉拿魏清廉?”梁时问了一句。
景昌帝双手撑着御案,稳住气得发抖的身体,昂起头,像斗败却不服输的公鸡,“让他去,让他去!”
易丞相道:“陛下,魏清廉是谋害宁妃与太子的主谋元凶,若不抓捕归案,难正国法。”
“朕说随他去!”景昌帝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几个字,“丞相是否想驾驭在朕之上?”
丞相跪下,“臣不敢,臣只是认为……”
景昌帝抓起朱批便砸了过去,“你认为,你认为,什么事都是你认为,朕认为的呢?朕说随他去,没听到吗?”
众人见他这般狂怒,哪里还敢说什么,反正贪墨枉法的官员已经要被正法,便不再提其他了。
景昌帝吼道:“梁时,带人把魏国公府包围,所有人逮捕到大牢去,朕要亲审。”
就是这一句旨意,魏国公府外全部都是禁军与巡防营的人。
围府,宣旨,削爵,逮人。
整个国公府乱成了一锅粥,昔日尊贵的国公府子弟和夫人,一个个吓得脸色惨白,被禁军与巡防营扭送着出去。
国公夫人也没了仪态,被禁军拖拽行走,她脚步不稳摔倒在地上,禁军伸手一拽,便把她拖出了两三丈远,疼得她几哇乱叫。
梁时回头,道了一句,“让她自己走,到底是曾经的诰命,不必如此对待。”
他再下令,“所有女眷和孩儿可自行走的,不必强行拖离。”
魏家还有一位二叔,年迈且身体很差,一直卧病在床,要自己走是走不了的,只能是抬着走。
曾经显赫的门第,如今败破不堪。
所有人撤走之后,梁时带人奉命搜府,所有文书不需打开,全部装在箱子里送入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