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到底是下人的活,你以后还是莫要做了,你是你,顾姨娘是顾姨娘,也别因着她束手束脚,丢了做大家小姐的作派。”
沈南宝垂着头,乖巧的应是,“我只怕我手脚粗苯,祖母既这般说,孙女自照听便是。”
殷老太太点了点头,让她退下,随即想起什么,又道:“你回来这么几日了,还没去你大娘子那边好好拜见罢?我知道你心里怨恼你大娘子当年不让你待府上,本来这事我也不想管,如今见你乖顺,也明白你心里是晓得你母亲的错处了,所以才同你报报你大娘子的屈。”
殷老太太顿了顿,拿帕子掩着嘴,喉咙使劲滚了滚,待咽下去了那股痒意,方道:“其实当年你本不必出府,是你母亲执意要带你走的,你父亲见她毒害杜姨娘狠辣在先,后又这般不识抬举,大抵也心灰意冷了,便任你母亲这般妄为了,你大娘子错就错在当时没拦着。”
那只才跨过门槛的脚顿住,微冷的风携裹着雨拂在沈南宝的脸上,一双琉璃似的眼珠凝望着苍穹。HTtρs://Μ.Ъīqiκυ.ΠEt
才落了雨,四处弥漫着水雾,一如前世她身死时的景象,冷清凄凉。
但再冷,也冷不过那杯递在她跟前的毒茶,她母亲是被沈府当家主母彭氏陷害的话。
其实前世她早有揣测。
毕竟赵老夫妇告诉她,她的母亲是愁死的。
能被愁死的,怎么可能是坏人。
但那时的她无凭无据,除了作闹报得一时心快,便只能惹人嫌隙。
如今重来一世,她岂可会再像前世那般急进。
一切都得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