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南宝哦了声,却没应这话,只是抬起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直勾勾的看向彭氏。
她今个儿还穿得那么素净,青烟色的隐花裙,坐下来,迎着光,那裙上勾纹细密的针脚便像蛇一般的徐徐蜿蜒,凉滑的爬进彭氏心腔,脉得她陡然的一哆嗦。
反应过来,沈南宝却已低了眼,唱喏道:“我自是愿意,我回来这么些时候,三哥哥是对我最好了。”
轻渺渺的一句话却堵得在座的人说不出话来。
但不管如何,她应了便是极好,回过神来的彭氏心有余悸地捵着脸皮笑,“宝姐儿是个温情的人呐,早先你爹爹还想呢,你会不会担心寺庙偏僻,害怕而不愿意去,我当时就替你言声,说你绝不可能的。”
绝不可能。
是她绝无可能不答应。
沈南宝虚虚应着,这事便这么应下来,日子就定在后日,去金陵由早些年沈家闲置的田地修辟出的静安寺。
名字听起来响当当的,似乎是顶有名的来头,但就是风月也知道,这寺庙怕就是个荒苗,半夜睡在里面就是不担心那些个闲汉贼盗,那也得吃惊受怕那些耗儿,会不会跳**来咬这么一口,得个鼠疫什么的。
风月气不过,稀稀拉拉的一双眉扭曲得不成样,“姐儿,您怎么就答应了呢?就是答应,您怎么不反驳一下,叫他们送你去好点的寺庙,譬如京畿的建国寺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