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是拿主子欢喜五姑娘,为五姑娘千里迢迢奔赴金陵这事来说,他就不甚明白。
自他来看,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是人皆有之,他们做男子的主动点是属常。
但感情是一场双方的打擂,不啻官场的把臂周旋,需得你来我往,你与了我便宜,我方与你便宜么?ъΙQǐkU.йEτ
这么一杆子地奉承,只会讨没脸,哪会抓住小娘子的心呐!
更何况他们主子要啥有啥,凭什么对一个五姑娘这么低声下气到这份上?
往常跟藕做似的浑身都心眼子的主子,怎么遇着五姑娘就这么痴障了呢?
难不成真真应了一句话,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杵臼纳罕着,就着牵马儿的辰光,朝萧逸宸悄悄地喟了句,“殿帅,是个体人意的主儿。”
不明不就的一句话,说得萧逸宸冷了脸,“你突突的说这个做什么?”
杵臼嗐的一声笑,“小的就是方才瞧那么一茬子,有些感喟罢了。”
萧逸宸打量他,那视线凉得跟冰做的小刀似的,嗖嗖的,戳得杵臼心窝子都是眼,直顾透冷风。
杵臼忙掖住了笑道:“小的就是觉得主子体人意儿,先是体恤五姑娘着急那个丫头,捎信让人注意着,后又顾及人小娘子脸皮儿薄不好拉脸子求,所以主动请缨送她回去。”
萧逸宸端稳的神情露了点慌,瞅了一眼那在凉棚下歇气的沈南宝,朝杵臼低斥,“你话拐话的到底什么意思?有话就直说,别跟我在这里耍花腔!”
杵臼便不敢兜搭了,忙道:“小的就是觉得主子这么体人意何不妨把风月的事告诉五姑娘,这样人五姑娘也不必这么着急,您瞧瞧……”
他还没说完,萧逸宸就转过了脸看他,“你胆子越发的大了,我的事你都敢过问了。”
杵臼掌了自个儿一嘴巴子,便不说了,去喂马,去铺轿,留萧逸宸一人杵在那儿细想。
等他想明白就知道了。
感情这事就这样,旁观者清。
现今他将主子从那漩涡里提溜出来,主子就能看清楚自个儿先前做的事有多离谱,也自然能想明白,这追小娘子哪是捧着一颗赤诚的心兀笃笃地塞到人手心里。
是跟行军打仗一样,得需智谋,得需有的放矢,得勾着人小娘子自主的过来,那才能成就。
不然,那就是热脸贴冷**,一辈子都没戏!
杵臼志得意满,准备好了行头,便扬鞭策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