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银丝炭也嵌了枣儿,就是要盖住汤里麻沸散的味道!”
风月恍若雨里的鸡崽,呆呆地站在那儿,“麻,麻沸散……帝姬这是要作什么?药晕姐儿您?怹就这么迫不及待么!”
是啊!
就这么迫不及待么?
沈南宝眯觑了眸,密匝匝的疼痛针一样的,还在往她脑仁上刺,她不由皱了皱眉,也明白现在不是再想这些的时候。
她看向冲绿葵,“姑姑,麻烦你往外喊那么一嗓子,就跟宫人说我来月信了,且得换裤儿了。”ъΙQǐkU.йEτ
这话撂下,风月才明白沈南宝这么做是为什么,是要佯作自己来月信了!
只是……
她还没想出个周章,那壁的绿葵肚里却揣着了镜,什么都明了,当下一听,当下便行到了门口,同宫人说起了话。
伴着那悠悠的声儿,沈南宝这才看向风月,一笑,“你哭什么?”
风月嗓音破碎,“姐儿您方才不早说,您说了,小的就让您来划小的呐,要划多少道就划多少道,您何必……”
那血有些止不住了,洇出了布料,也看得风月盈了眶,“您何必伤您自个儿呐!”
沈南宝听闻,嘴角勾得愈发深了,“这不是伤,这是头悬梁,锥刺股。”
风月只觉得这哪儿跟哪儿啊!她哭兮了,又不敢哭大声了,就这么的在原地直打抽抽,“什么头,什么**,这跟膀子有什么干系。”
外头有跫音响起,是绿葵传了话回来,见到风月这般样子,嘴角蠕了蠕,到底没说什么,只是接过沈南宝手上的裤裆,替她揿住了伤。
“姐儿,您也是,划就划,划这么大口子,您就不怕止不住,叫帝姬瞧出异常?”
天光溜过沈南宝的眼,窅窅的一线暗芒,她却只是笑,“我又不是那个屠夫,哪里晓得分寸的,我只怕划了一道没划出血来,还得再来一下,这不是平白再添一分痛么!”
绿葵没好气,嗔了沈南宝一眼,眼底却是浓浓的疼惜,“姐儿这算盘打得,简直叫得小的不知道该说精,还是该说马褂改背心!就不说别的,姐儿不怕这么一下的,留个疤遭主子嫌弃?”
沈南宝笑,眉眼里蕴出无限的风情,“他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