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要静养,不能太劳神,何况也念着姑娘舌头上有伤,说了几句话便放了姑娘回来。”
至此也没其他的,淑妃舒了口气,同张安说道几句,张安急着回去帮衬干爹,便作揖要走,只是临到走时不忘叮嘱沈南宝一句。
“姑娘且耐心等着,应当不下二日,姑**祖父母就会进宫来了。”
撂下这话,张安才跨出了门,循着甬道不见了踪影。
淑妃显然是被张安的话怔愣住了,好半晌才回过神,用一双鲜异的目光打量着沈南宝,也不晓得想到什么,绵长的一叹,“好生休息罢,到时候见你祖父母,且得要劳神呢。”
其实淑妃什么顾虑,沈南宝瞧得分明,但目下这等情况,她也闹不清官家肚儿里什么名堂,说什么也难以保证,还不如就这样,静观其变。
沈南宝打好了主意,安安心心用着药,擎等着祖父母进宫。
也正正如张安所说,二日过后,赵家老俩在黄门的携领下来到了成平殿,这时沈南宝的伤也好些了,能短促的说一些话。
淑妃料想着亲人相见总有些私密话要说,便特意在偏殿备下了茶点供沈南宝和他们一叙。
赵家老俩过来前显然早就晓得沈南宝近来的遭遇,遂赵老太太一进门,也不说什么话,红着两眼正正站在沈南宝跟前。
沈南宝有些日子没见老俩口,只觉得他们瘦了,含泪上前,还没来得及怎么着呢,赵老太太一个巴掌就拍在了她肩头上。
“我先前怎么跟你说的,你怎么就是不听呢!非要触犯礼教,惹得这么多人碎嘴,碎嘴也就罢了,你们还闹到衙门去……你真是……你就算不怕浸猪笼,你就不怕气死我俩!”
说得急,呛烈了嗓子,以至于说道后头格涩了起来。
赵老太爷哀哀拍了拍赵老太太,“咱姑娘没事就好,您瞧,姑娘还因此进了宫,住了这么大的房子,还享了这么大的殊荣,让我们俩进宫和姑娘相见。”
赵老太太被赵老太爷的话气得,乜了一眼他,喉咙却压低了,“你当进宫是好的?沈府那么一家子的破烂事,就整得咱闺女焦头烂额,但到底有转圜的地儿,可宫里不成,说错一句话脑袋就和颈子分了家!”
这话匝地有脚步声从廊下响了过来,三人面面相觑,皆是讳莫如深。
只见得门口踅进来一淑妃那簇金的锦裙,伴着几个托着物黄门,还有一绿袍的官员,淑妃笑盈盈的,指着绿袍的官员道:“这是翰林院的刘待诏,他奉官家的令儿,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