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里,像炽炽的烛火,强烈地照耀进人眼里。
永福帝姬微一目眩后,眯缝了眼,“可不。过犹不及。”
突兀的一句话,隔了好久众人才反应过来是接方才永诚帝姬的那句话。
但这时沈南宝已经行到跟前了,再接那话茬不成样,便纷纷讪笑着同沈南宝打招呼。
“姐姐好。”
七嘴八舌,像待哺的一群雏拥趸着沈南宝,“姐姐这衣裳是云锦罢!”“定定是云锦呐!只有云锦才能这么流光婉转哩!”
“改明儿我也要爹爹给我几匹,我都没衣裳穿啦。”
沈南宝从没被这样众星捧月过,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幸得好一旁的永诚帝姬开了口,“云锦又不是想要就能要的,更别提爹爹一径勉励我们行俭戒奢,你兀笃笃地去找爹爹讨要这什,定定要遭骂的。”
这话落,有非常静寂的一刹那。
窄脸庞宽眉心的永宁帝姬首先回过神来,赶紧打圆场道:“节俭归节俭,又不是叫我们衣不裹体,外出作乞儿讨饭吃!该有的只要不过奢侈都是可以有的,何况爹爹要是真骂起来,那就叫永安姐姐唱一曲儿,永安姐姐的喉咙,爹爹一向最欢喜了。”
说着,微微朝永安帝姬飞过去一道眼风。
永安帝姬怔了一怔,立马拉过沈南宝笑,“哪用得着我哩,就永乐姐姐往爹爹跟前一站,定定什么气儿都消了。”
这话得到数多人的赞同,沈南宝不免羞赧,“各位姐姐谬赞了,我哪有那么厉害哩,就只是才方进宫,爹爹体谅我人生地不熟,这才多多照顾。”
一直没开腔的永福帝姬终于嗤了声,“晓得就好,别以此自矜就更更好了。”
也不去瞧沈南宝什么神色,永福帝姬拿眼扫了圈这些帝姬,“你们也是,就多个姐姐罢了,整得跟什么似的,什么好话都拣出来说,不嫌害臊,也不怕这雪等会儿叫日头晒没了,塑不成雪狮了?”
永福帝姬到底是长帝姬,又还是圣人之子,谁敢呛声的,遂有了这话,各个都讪讪地指派着各自的宫人拿蔑篓去兜雪。
沈南宝也叫了方官和除云一同去,就是这时,永诚帝姬靠了近来,“你别吃心,永福姐姐就是这样的,平日里遭嬢嬢管得心里苦,遂在我们跟前,忍不住要倒一倒苦水。”
不盐不酱的一句话,偏偏永诚帝姬说得很一板一眼,看得沈南宝忍不住笑,“我晓得,我不吃心。”
永诚帝姬瞧见她的笑靥,蠕了蠕嘴,耳根不知道怎么的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