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红了,“我嘴一向这样,不讨人欢喜,我母妃也骂过我许多次了,但我脑子钝,嘴又快,怎么改都改不过来。”
沈南宝点点头,“永诚姐姐不是脑子钝,是心里直,是内秀的人儿。”
这时恰巧有风拂过,吹到了一旁永顺帝姬的耳朵里去,那入鬓的长眉剌剌一扬,“怎得,她是内秀的人儿,我们就不是了。”
沈南宝遭问了个猝不及防,头一次回得磕磕巴巴,“姐姐们都是内秀的人。”
永安帝姬戛玉似的喉咙响了起来,一手拍了拍永顺帝姬的肩头,“姐姐你就别打趣人永乐哩,她才来,什么都不懂。”筆趣庫
说着,一双清水眼滴滴娇、娇滴滴地朝沈南宝一眨,亲昵又娇俏,“你别管永顺,她就这样,惯爱和人比个高低。”
永顺帝姬嗤了声,“我母妃告诉我了的,爹爹那么多的帝姬,各个都顶顶厉害,我且得要寻出我的长处来!不然爹爹都不拿正眼看我的。”
正巧这时宫人兜来了雪置在空地上,站在那壁的永福帝姬晃眼一看,眉心剌剌一蹙,“怎么尽在那儿打堆呢!是擎等着雪化么!”
几人同沈南宝相视,皆是一笑,异口同声道:“走罢!”
沈南宝行在广阔的地境里,瑟瑟的北风刮在她的脸上,明明是刀子一样的割人,内心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柔软暖和。
方官抬起头,迎着天光,见到沈南宝那张精瓷脸上奕奕的华彩,嘴角抿了抿,也跟着她扬了起来。
永宁帝姬一到雪堆边儿,啥也不顾忌的,就把身子摔了进去,砸出一个坑儿,也砸出盐粒似的雪花簌簌飞溅在众人脸上。
永顺帝姬拭着脸上的雪沫,气不打一处来,“你快起开!你别把我雪弄脏了!去年那雪狮被爹爹挑眼了,今年我还想着做个好的给怹瞅瞅呢!”
永诚帝姬翣了翣眼,把眼睫上雪翣下来,“为时已晚,不如报仇。”
说着,面无表情地抓了一把雪就往永宁帝姬脸上砸,砸得永宁帝姬惊呼,永顺帝姬脸愈发涨红了,瞧着那一团狼藉的雪,心把子的疼,“不成,不成……”
永仪帝姬有样学样,学着永城帝姬就往永顺帝姬身上砸,“不成也得成,反正雪那么多,不愁没的,更何况,永顺姐姐你画的图人待诏瞧见了都摇头,像这雪狮,也就别想了,能塑个雪狮的模样出来就不错了。”
永顺帝姬通红的脸被兜了个雪白,动一动,簌簌落下来雪沫,衬得那咬紧的朱唇愈发鲜红,“你胡说!去年爹爹还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