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宝想着既这么着,不如也一并将永福帝姬送来的药喝了,反正都一样,存在那儿也浪费了。
风月起初并不大赞同,“帝姬就不怕永福帝姬与您下了毒。”
不说这么着下毒太显而易见,就说永福帝姬当时给她备药的心思,沈南宝不觉得会掺杂其他的小心思。ъΙQǐkU.йEτ
总是都是胳膊拧不过大腿,风月拧不过沈南宝,沈南宝拧不过萧逸宸,也就造就了而今这样的局面。
但这些于波云诡谲的庙堂来说,不过沧海一粟。
延光三年六月,在辅臣上奏的一则札子中疏着‘道光四年,宣州知事赵元侃滥污缫丝一事,事有蹊跷’,至于蹊跷后面,跟着洋洋洒洒的文字,并且附有条条罪证。
看得官家火冒三丈,当着群臣的面就将帖子掷向了宁王。
“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侵吞缫丝税饷,贪污‘特别费’不说,甚至还勾结地方官员,诬陷前任宰相!”
那帖子掷得不偏不倚,正正砸在了宁王的璞头上,砸得璞头欹歪,头发散乱。
宁王却没去扶,只伏惟在地上恳切,“陛,陛下,臣冤枉,臣绝没做此事。”
官家这一气,宁王这一跪,但凡在场的官员纷纷持芴叩首,乌泱泱的一片,跟城墙撼倒似的齐齐跪下来,“陛下息怒。”
官家听着直冷笑,“你没做?你没做这些罪状是怎么来得?又或是你也拿出来证据证明你是被构陷的,譬如历年来宁王府的账目?”